黑光流转,一只拳头穿过大钟,轰然而出。 齐天佑自然不会束手待毙。 咔嚓一声,黑色战刀在夜色中泛起冷冽的光泽,劈向慕阳的拳头。 慕阳无所畏惧,一双铁拳一往无前。 当! 火花四溅,宛如金铁交击,声音刺耳。 “你跑不了。” 慕阳冷喝,看着羽翼挥舞,身体倒退的齐天佑。 他双腿用力,整个人像是出膛炮弹一样,直接撞了过去。 慕阳突然爆发,速度太快,齐天佑躲避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夹杂着内脏碎块的污血噗嗤一口喷出,他的身体像断线方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慕阳如影随行,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 他腾空而起,居高临下,一脚踏出,将齐天佑踩在地上。 “你输了。” 俯瞰着少年的脸颊,慕阳道。 “你、” 少年倔强的双眼中流露恨意,但刚一开口,就是一口鲜血再次吐出。 带着恨意的眼神渐渐变得灰败,尽管不愿意承认,尽管还有一些手段没有用出,但他知道自己真的败了。 慕阳展现出来的防御力简直让他绝望。 他破不开对方的防御,而对方的力量却能伤到他,这还怎么打? 两个人高马大的禁卫军上前,毫不客气的架起地上的少年,粗暴的动作让少年一声闷哼。 但肉体上的痛苦,却远不及精神上的挫败让人难受。 “告诉我,你是谁?” 齐天佑挣扎着,怒吼道。 “朱无双。” 慕阳抬头,收回看向手掌的目光,转而看向少年,语气淡淡的道。 “朱无双、告诉我,我父亲究竟怎么了?” 齐天佑看向慕阳,语气冷硬的问道,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哀求。 “他的脑袋在皇上手中。”慕阳道。 随后,他不再理会少年,开始查看自己的伤势。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一直不信,但今日,我信了。朱无双、我告诉你,我叫齐天佑,今日我虽然败了,但我绝不会成为你的阶下囚,而且、我齐家不会因我而绝,哈哈哈!~” 齐天佑的笑声在夜色中远远回荡,又嘎然而止。 少年刚烈无比,听闻父亲的结局后,竟直接自觉心脉,选择了自我了解。 “结束了吗?” 明月阁,齐佑生喃喃自语,关上了窗户。 他没有听到齐天佑的话,但不知为何,看到齐天佑自杀的那一刻,他心中不可抑止的多了一丝惆怅...... “既然人已死,那就给他留个全尸吧。” 确定少年死亡后,慕阳叹息道。 他和少年非亲非故,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此来,只是奉命行事。 少年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之所以留他全尸,也只是敬佩他的骨气而已。 “启禀王爷和各位大人,齐王府反抗者尽已伏诛,生擒者一千八百余名,请王爷示下。”禁卫军统领前来请示。 战火平息,血腥味弥漫,到处都是尸体。 慕阳背负双手,眼观鼻鼻观心,听到禀报后,他将目光看向赵赫。 他很清楚,自己来这里,说白了就是打酱油的,许多事情还是得依靠赵赫等人。 “哎!咱家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赵赫摇头苦笑,吩咐禁军查抄齐王府家底,整理齐王府嫡系名单。 很快,赵赫皱起了眉头,齐王府嫡系中,齐王庶子、齐佑生不在王府。 据说已经离开了数月,而且还是带着母亲一起离开的。 “将漏网之鱼的信息编辑成册,我来交给陛下,让陛下亲自定夺。”慕阳道。 他现在才知道,齐天佑自杀前,为什么会说,齐王府不会因他而绝。 不过,对慕阳来说,齐王府灭不灭,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眨眼,慕阳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赵赫点头,现在只能如慕阳所言了。 时间不久,一箱箱魂石,药材,各种宝物被禁卫军找到,抬到了慕阳等人面前。 “王爷,这个给你。” 赵赫上前,从一个箱子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慕阳。 “这是一瓶疗伤圣药,可助王爷调理伤势。”赵赫解释道。 慕阳不动声色的接过玉瓶,可却没有服用。 刚刚和齐天佑交手,他看似狼狈,但却只是些皮外伤而已,这会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不过,赵赫的好意,慕阳自然不会拒绝。 人情世故,慕阳比谁都懂。 收起这瓶黑货,慕阳投桃报李,让几个老人也各自挑选了几件他们喜欢的宝物。 目光从一箱箱宝物上扫过,慕阳再次拿走了一些珍贵的稀有金属。 “亲王府太穷了。” 赵赫摇头叹息。 “是啊!确实太穷了。”有人附和。 “没办法、这就是底蕴。” “亲王府因一人而兴,不过短短十余载而已,如今覆灭,没有多少收藏,很正常。” “各位都别感叹了,接下来才是难啃的骨头,到时候,宝物肯定不会少,就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个命去拿?” 听闻此言,七个老人都沉默了。 自由、很诱人,但皇帝给他们的任务却并不轻松,是要他们豁出命去争取的。 他们此来,一是灭齐王府,二是平太尉府。 不同于齐王府,属于暴发户,齐天一死,便是树倒猢狲散。 太尉府那是真正的豪门,其内强者无数,曾经更是诞生过战神榜强者,底蕴之深,远不是一个齐王府可比的。 大军开拔,七个老人神色凝重,尽管知道太尉府是个硬骨头,可为了自由,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路上,七人服食了回春丹。 一粒回春丹不可能让他们恢复年轻状态,但至少可以为他们提供一点胜率。 明月隐匿,夜色黑暗,点点星辰在天空闪耀。 恢宏壮阔的齐王府,沦为一片残垣断壁,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地,一簇簇小火苗在夜色中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