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以为是医生,“请进。”
执着勺子,把粥伸到言乐的嘴边,极不情愿的张口,瞥到池奕清差点喷饭。
猛地咳嗽起来。
俞景赶紧从床头抽面纸替她擦嘴,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偏头望着池奕清,眉峰几不可见的蹙起。
出于礼节,打了声招呼。
池奕清颔首回应,“乐乐,好点了没?送你的,祝你早日康复。”花随手搁到床头。
言乐眼风掠过身旁放着的香水百合,视线定在他脸上。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莫不是发现言悦做的坏事,考虑到对方着身孕,舍不得责怪,特意过来向她请求原谅的吧?
混蛋!言悦是人她不是吗?
唇角勾起极浅的嘲弄,“肯定好了啊,你看我的状态,马上就能出院,不过姐夫,你怎么来了?姐姐知道吗?”
池奕清看着经过一晚上的休养再次生龙活虎的言乐,眸色很是复杂,顿了顿,“我上班路过这儿,顺道过来看看。”
言乐忍不住刻薄了话语,“不用你假好心,你如果是想让我原谅你老婆......”
俞景截断言乐的话,放下盛粥的碗,抬手压着她的肩膀,作势让她躺下,“吃饱了,该休息了。”
言乐瞪着俞景,臭男人干嘛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她不能去找言悦对峙,还不让他对池奕清发发脾气吗?
撇了撇嘴,懒得同这个男人争执,顺从的躺下。
池奕清的眼眸锁定二人的动作,内心难言的失落陈杂,“不知俞先生可否有空,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俞景这才抬眼,“有什么话是乐儿不能听的么?”
言乐接连点头赞同。
池奕清略感尴尬,干咳一声,“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些关于乐儿当时的情况。”
俞景神色一凛,语气一瞬间冷然,“我只知我再晚一刻到,她小命不保,至于别的,你可以去问警署的人。”
第二天傍晚,言乐才被医生允许出院。
立马买了飞帝都的机票准备第二天的期末考。
俞景因为要留下参加军校的面试,留在了榕城。
言悦被警署的人传唤几次,惹得陆兰芬极其不满,暗地里没少在池永乾跟前嘀咕。
“我就说那个女人不安分,尽会整些幺蛾子,婚礼在即,她还有空去和那个流氓互通短讯,要我说,乐乐的事肯定跟她有关!”
池永乾替言悦辩解了两句,“警察都没给小悦定罪,你这儿倒给她安了,别忘了,她才是我们的儿媳妇,肚子里还有你未来的孙子。”
陆兰芬噎了噎,冷哼一声,撇过脸,朝楼上的新房望过去。
言悦和池奕清从新婚第二天早上开始冷战至今。
三朝回门在即,言悦主动示好,“奕清,妹妹的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表哥都已经招了,这事情是他临时起意所致,你到底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啊?”
池奕清微微眯起眸,“临时起意会随身带着药?”
言悦找不到话应对。
池奕清凉笑,语气意味不明,“言悦,你要是还想做池太太,就安分一些,好好养胎。”
言悦心口一慌,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等生了孩子,他要跟她离婚?
池家和言家因为他们二人的关系,拟定了很多合作方案,早已捆绑到了一起。
这种情况下,婚不是他想离就能离的。
想到此,心宽不少,说话也有了底气,“池奕清!两天来你阴阳怪气,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是我害得妹妹?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表哥的情况我也是听我妈说的。”
瞪了他一眼,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去,回身给了池奕清一个背影。
池奕清目光幽幽,盯着她看了小片刻,移步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言悦火气更胜。
他一定是对言乐旧情未了,否则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贱人!
这次是因为俞景获救,看下次还有谁会救她!
行至走廊,视线对上陆兰芬的,他看了眼坐在前者身旁的池永乾,“爸,妈,我出去一下。”径直往门口走。
机场。
俞景看着言乐过了安检才转身离开。
步行至停车场,再次察觉到有人跟踪他。
阴鸷的目光,微微朝四周一扫,伸手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一路上兜里好几个圈子,甩掉身后的人,才不紧不慢的回钟秀庄园。
蒋家。
装修低调不失身份的书房。
“少司令,抱歉,那位俞首长的洞察力极敏锐,只要距离他五十步以内,他立马便能察觉,那一眼扫过来,连手里染过血的弟兄都感到瘆得慌。”
蒋少蛮听了蒋颂的复述,毫不意外,“不能怪你们,待我再修养一阵子,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