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俞景的眼眸如同掠过的龙卷风,汉武帝麾下?皇上何时有了这个称呼? 卫青怎么也变了模样,还有她说的史书记载,难道...... 纵使淡然面对过万千敌军,此时的情绪亦是不能平静,他的心咚咚狂跳起来,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敢问女儿,你所说的汉武帝叫什么名字?” 这都不知道?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 “刘彻啊,好像还叫刘彘,西汉史上很有名的一位的皇帝。”言乐忍不住多一问,“俞景,我先前遇到你,你穿了一身古装战袍,你不记得你是从影视城那边过来的吗?” 他不会真的被她撞失忆了吧? 俞景心中仿佛有波涛翻涌,皇上对于彘字讳莫如深,天下间更是无人敢这般称呼,此女儿竟然脱口而出,难道真如她所言,大汉已经成为历史? 内心掀起的波澜无以复加,拳头攥的紧了又松,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如往常一般平静,“不记得了,俞某想麻烦女儿,可否把你口中所言的史书借给俞某一观。” “......” 言乐僵硬一笑,“我没书,不过手机可以搜的到,你对汉武帝很感兴趣吗?”拿起手机,点开百度,输入汉武帝三个字,有关链接一显。 俞景便从言乐的手里抽走了手机,他看她操作过,用起来还算顺手,简化过的字也大略认识,随着页面下移,他的脸色也随之大变。 眼底如狂风骤雨来临,心绪复杂至极,原来,他周围的环境之所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因为他到了后世的天下。 皇上早已归于尘土,匈奴也已经不复存在,可那黑镜中的卫青又是何故? 他又为何还健在? 再往下翻,便是后人对皇上的评价,功大于过,很是中肯。 汉武帝名号亦是后人给予的荣称。 俞景压下心中汹涌的暗流,表面上风平浪静,他把手机交还给言乐,抬头再看镜子,她口中的卫青已经消失不见,画面转变成与她穿着类似的一群人身上。 余光瞥见言乐把有关皇上的信息抹除,神色一动,“俞某想知道女儿你的生辰。” 言乐没作它想,榕城知道她生日的人太多了,不多他一个,“九八年四月十五,昨天刚好是我二十岁生日。” “......”九八年?那是那一年? 她二十岁还待字闺中,此处的皇上不对其征收单身税吗? 看来他还得对自己身处何年何月以及此地的风土人情做一番了解才是。 言乐看了一会儿电视,“我去书房给你买票,你随意。”起身上楼。 俞景默默跟在言乐身后。 言乐:“......”他怎么像个跟屁虫? 书房内,言乐对着电脑一番摆弄,熟悉了买票流程后,向俞景讨要身份证。 俞景星眸一闪,“俞某不知身份证为何物。”眼下他的处境可谓十分艰难困窘,他已经决定此女儿问他什么,他都以不知应她,她心肠这般良善,一定不会不管他。 言乐从椅子上攸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诓我呢,没有身份证,你是怎么大老远从咸阳来到榕城的?” 俞景拿眼瞧她,那一片流光粼粼的星眸中盛满无辜之色,“俞某说了,全然记不起过往,只记得家住咸阳。” 言乐噎住了,她觉得她有必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是因为她的碰撞坏了脑子还是借口假装。 关掉电脑,言乐下楼进厨房准备早餐。 俞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言乐无语,“你总跟着我做什么啊。” 俞景唇瓣轻轻一抿,“俞某只怕女儿你......” 言乐掐断俞景的话,“停!郑重声明,别再叫我女儿了,这是我爸的专属称号,你要喊我的名字。” 俞景一愣,良久后点了点头,应下,“乐儿如何?” “乐儿?也行吧。”比女儿顺耳,言乐还算满意。 隔了一会儿,俞景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听在耳中如同春风花雨,“可是在俞某家乡,喊一个女儿家的名讳,那女儿家就是他的人。” 女儿家? 言乐拧着眉头一想,约莫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段记载,不知道哪个朝代喊一个姑娘是叫女儿来着...... 搞了半天,他一直在喊她姑娘吗? 这精分一点见识没有,一问三不知,怎么可能看过史书?估计是觉得好玩瞎叫的。 不过,喊她名字,她就是他的人,他想得倒美!她嗤道,“做你的白日梦!” 俞景:“......” 言乐煮了一锅米粥,从冰箱中拿出包子放到微波炉里转。 很快便准备好了早餐。 餐桌前,俞景一边享用早餐,一边拿眼偷看言乐。 这间屋子这般空旷,白日里她一个人在家,家中打小事务全是她做的? 凌晨时分,她的那些亲人又去了哪里?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人怎的如此放心留她一人在此?还让她在此做这么多家事。 片刻之后,钟点工的到来,解开了俞景心中的疑惑,原来有佣人打理。 下午,艳阳高照。 言乐拉着俞景一道出门到榕城一家私立的贵族医院做检查。 踏进医院的大门,俞景主动拉起了言乐的手。 言乐使劲甩动胳膊,眼一横,“你干嘛?” 俞景绯红色的唇轻轻一抿,眸光似流淌的泉水,“俞某见路过的男子都是这般牵着他身边女儿的手。” 言乐觉得自己要暴走了,这男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跟智障一模一样,他这不用查,肯定是个低能儿,可怜她倒霉的做了接盘侠,她咬牙,“人家那是情侣!” “哦。” “......” 见了接诊的医生,确诊俞景中度脑震荡,智力停留在三到五岁之间,不排除是受外力所致。 言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