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听到这话笑了,笑的极为恣意。笑罢,冷眼看着白卓言:“就算如你所说,这件事又如何能证明?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事,去求当今皇上,将那什么冬虫夏草拿出来给大家见证不成?”
“有何不可?”白卓言毫不在意地道。
萧乾听到这话,当场怒斥:“白卓言,你将当今圣上当成什么人了?能够随便听从你的话吗?”
面对萧乾的训斥,白卓言笑的坦然:“萧家主,您这样动怒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德高望重如您,还怕输不成?”
“荒谬,我岂是输不起之人?”
“既然如此,萧家主慌什么?就算真的要劳烦皇上,也不需要您,我来就可,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自然有人来担着。”白卓言说着这话的时候,眸光从元明珠的上扫过。
元明珠察觉到了他的意思,有些脸黑。
这个白狐狸总不肯吃亏。
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原本站在一边的萧白凤也有些站不住了:“祖父,我看就如白公子所言,先请示皇上吧,我也很好奇这东西。”
他这算是帮元明珠说话了。
他并不在乎这场赌局的输赢,在他心中,显然关于那药材的事更让他在意。
萧齐听到这话,只叹气,暗恼自己没能将萧白凤看住。
萧乾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怎就得了这么一个愚钝的孙儿?
白卓言的眼底满是笑意。
他眼睛一转,瞧见了站在一边的江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江城就转离开。
白卓言收回目光时,瞥见了站在一边的另外一人,原先被场中的辨药牵制住了,并没有注意,现下分了些神,这才看到站在那里的男人。
男人生的很好看,算是这些年他见过的男人中排在前几名的,一红衣,手中折扇摇曳,风流倜傥。
他微微扬眉,凑到元明珠面前,小声低语一句:“他莫非就是那位尉迟九?”
元明珠没有料到白卓言忽然会问这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白卓言啧啧两声:“这可怜的娃,当年就被鸿霖算计,如今还敢在这里冒头,若是让鸿霖瞧见,只怕——”随后便是一阵摇头叹息。
元明珠白了白卓言一眼。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狐狸。
“你说,鸿霖会不会就在这里?”
元明珠的心一跳,下意识随着白卓言的眸光,朝着楼上的雅间望去。
不少雅间都关着门,从这里,并不能瞧见那里面的景象,虽然觉得他今不可能来,她也没有做什么,可被他这么一说,偏生有些心虚。
瞧出她的心虚,白卓言得意地笑了:“看来,你心里还是很在意鸿霖的。”
元明珠轻哼一声:“你现在还有心担心我和他的事?你若是有时间,不如担心你的那位夏凰,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白卓言盯着元明珠看了片刻,似乎在揣度她话中的真假,就在他要开口的刹那,门前传来一阵乱,他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江城。
在他的后,还跟着福音。
白卓言挑眉。
这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