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既然开了口,其余两人点头同意,那也是迟早的事。
定北侯齐瑞是最后一个点头的,他看着尉迟瑾,那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他真是信了他的邪,会跟着他来到蕲州这个地方,原本他占尽好处的事,如今却一点好处也没捞到,反倒是让别人捞到了好处。
齐瑞心里比吃了屎还难受。
瞧着签好的书契,尉迟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拿到手里看了两眼,眼睛从三人面上扫过:“我知道,几位心中可能看着我不舒坦。不过,我是商人,并不想掺和进一些事中,只好按照商人的笨办法来办,还希望各位谅解。”
尉迟瑾眼睛一转,又补充一句:“签了这书契后,我就要回临溪了,如若在此期间,我的这条jian)命没了——”
尉迟瑾一笑,掠过一句话:“还望其余人,替我报仇。还有一句,这书契签也写明了,若是我没了,那这这份书契也就失效了,至于之后尉迟家会与谁合作,我也不能保证,也只能各位自凭本事。”
尉迟瑾浑然不在意的说着,在座的几个都是人精,谁都算得清楚这笔账,如果想要独占尉迟家,必然要除掉尉迟瑾,然而这除掉的后果,就是要得罪另外两家,若是两家联合——
三人眼底冒出一丝冷光。
纵然如今他们被算计,心中气闷的不行,却还不得不保护着尉迟瑾的安危!
这就是尉迟瑾最狡猾的地方!
书契往袖中一笼,尉迟瑾站了起来:“难得几位聚在一起,我为三位叫了不少好酒好菜,三位吃着,我就不奉陪了,离家多,家里有不少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他站了起来,缓缓朝着外面而去,即将踏出屋内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屋内几人一笑:“有句话,想提醒各位,尉迟瑾虽然是商人,可商人有时候也是不好惹得,狗急了还会咬人,谁要是将我bi)急了,我可是会玉石俱焚的哦?”
轻描淡写的话,说的有些不正经,只是那清冷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齐瑞握着面前的杯子,望着尉迟瑾离去的影,恨不得将那杯子捏碎,在尉迟瑾踏出屋内的刹那,一把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桌子上,抬脚就要离开。
“定北侯这是要干什么?如今我们可是合作关系,你若是要对九公子做些什么,我们可不会善罢甘休!”楚荆嘴角勾起清冷的笑。
齐瑞瞬间回眸,冷冽的目光,在了齐瑞的上,眼底迸发出一阵杀意。
若是他早知尉迟瑾做的这个打算——
齐瑞的眸光,从屋内另外两人上闪过,带着几分嗜血的光。
须臾,他轻哼一声:“本侯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走狗过问!”话落,抬脚离去……
元明珠并没有跟着尉迟瑾一起过去,她坐在马车里,等在距离酒楼不远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那里的形必然不乐观,小小的酒楼周围,埋伏了不少人。
忽然,一道影从酒楼里踏了出来,埋伏在四周的人,瞬间将目光落在了尉迟瑾的上。
尉迟瑾就是那样,在众人的注目下,不急不缓地走到了马车前,上了马车,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沉声道:“立刻出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