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李博文也可怜,父母过世的早,跟在大伯边,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出事后,家中无人来领尸体,衙门就将他的尸体放在了义庄,可谁料到,原本躺在义庄的尸体,第二天竟然出现在了孙院长的房中!
这事儿,有一回,还没什么,接连几,被放回义庄的尸体,都出现在了孙院长的房中,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李博文的尸体,长了腿,跑到孙院长家中的消息,在临溪城不胫而走,众人心中都有了各种揣测。
这最初还好,接连几,被尸体找上门,孙院长也有些受不住了,尤其是如今天气了,那尸体渐渐发臭,他如何能忍得?
“你们衙门是怎么看尸体的,好好的尸体,怎么会跑了?”孙院长怒骂着衙门的差役,愤怒让他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
其实更多的,他在心虚。
旁人不知道,他却心知肚明,生怕众人会因此猜测到什么。
他隐约察觉到有人在捣鬼,可又找不出任何证据。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事,后面几天,他和媳妇都没敢睡,结果早晨的时候,见李博文的尸体还是躺在了他们的上。
只要想想,他就觉得脊背发寒。
“孙院长,不是我说,这李博文的尸体谁都不找,偏偏赖上了您,您不觉得奇怪吗?”
孙院长听到这话,脸色当即绿了:“你什么意思?”
那些差役哼笑一声,不言而喻。
“你们没有证据,满口胡言,明明是思语学堂的人害死了李博文,就算要冤枉,你们也得拿出证据来!真是荒谬至极!”孙院长骂骂咧咧说着,拂袖而去,气的面红耳赤。
那些差役没做理会,只是看着李博文的尸体,心中也有些纳闷。
你说这好好的尸体,怎么就会自己跑了呢?
当晚,孙院长不仅没睡,都没敢在家中呆着,索去了好友家中找好友喝酒,酒喝的多了,就觉有些腹胀,于是去小解,眼睛一瞥间,忽然瞧见一抹熟悉的东西,蹦跳着朝他而来,他吓的一哆嗦,掉头就跑。
孙院长好友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只见孙院长一个劲往前跑,当即扬声问了句:“你跑什么?”
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四下一看,却什么都没看见,索扭头,回去睡觉去了……
孙院长一路往前跑,扭头时,始终见后的尸体不远不近跟着,背后森森的,冒着冷汗,稀里糊涂间,竟然跑到了街上,等到他停下来时,就见路边跪了一排临溪学堂的学生,正在那里烧纸。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李博文的尸体站在那里,眸光森,直直地盯着他,吓得他一阵毛骨悚然。
下一瞬,冲到了那群学生的中间,夺过其中一个学生手里的纸,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哆嗦着道:“让我烧一把。”
手中的纸,刚放入火盆中,后就响起一道声音:“孙院长,你为何要给李博文烧纸?”
他抬头,就看到了从影处走来的元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