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元明珠正在给元胤禛盘发,柳儿瞥见那墨玉簪,愣了愣,瞬间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
她嘿嘿笑了一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然后慢慢退出了屋子,转头看着从屋内追出来的云深,“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屋内的人是他啊?”
云深满目委屈:“我想说来着,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说,柳儿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嗖的一下飞过来了。”
柳儿:“……”
好,很好,比喻很形象。
元明珠会将簪子送给元胤禛,柳儿并不觉得奇怪,从很早以前,她就隐隐察觉到她对那人似乎有些意思。
不过,她始终不太放心。
这人看起来城府太深,似乎隐瞒了很多事。
等到元明珠和元胤禛出来时,各自心照不宣,并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早饭,吃的格外平静。
唯有元胤禛偶尔望云深时,云深会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哆嗦几下。
瞧见这一幕,元胤禛满脸黑线。
“……”
这个虚伪的家伙。
云深的胆小,自然受到了两个女人的维护,对此,元胤禛更加不满了,在心里暗骂他不要脸。
饭后,元胤禛以想逛盐城为由,将元明珠拉走了。
路上,元明珠跟他提及柳儿的事。
“柳儿对她娘当年过世的事有所怀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想办法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我怎么觉得,你对别人的关心远胜过我?”某人有些吃味。
元明珠:“……”
这家伙是醋坛子变的吗?真是什么人的醋都吃。
“你就不能正经点?”
当年的冷峻男人哪里去了?
元胤禛捏捏她的手:“这件事你与其让我查,倒不如直接去问那小子。”
元明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小子指的是谁。
“你说云深?他怎会知道这件事?”
可没有把握的事,他向来不会说。
“他真的知道?”元明珠又不确定地问了声。
“别人的他未必清楚,不过柳儿的事,他一定比谁都了解。”元胤禛笃定地道。
元明珠陷入了深思,她忽然想到了昨谢氏母女莫名倒霉的事。
片刻后,元明珠收回思绪,抱住面前男人的手臂:“你难得来一趟盐城,先不说这些,我陪你好好溜达一下?”
元胤禛满意地笑了,心里高兴,难免就多提点她几句:“如果你想将济仁堂分铺开到盐城,就让那小子去跑腿,他去,会比你去更方便快捷。”
“嗯。”
他到底不能久呆,当下午就有事回去了,回来的时候,元明珠一直盯着云深看,只看的云深有些毛骨悚然。
晚上,趁着柳儿不在的时候,元明珠问:“你知道柳儿娘过世的真相对不对?”
云深的心咯噔一跳,片刻后,收起脸上纯真的笑,眸光幽幽地道:“他说的?”
元明珠眸光一闪。
他果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良久,耳边响起少年的轻笑声:“果然,我讨厌他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还真是可恶。”顿了下,缓缓吐出两字:“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