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为何敲鼓。”
柳儿甩开抓着她的官差,跪在了地上,扬声道:“民女柳儿,击鼓鸣冤。”
“你有什么冤屈?”
“民女为三前惨死的老称头叫屈,他的死,并非是因为济仁堂所开的药方,而是被一双大逆不道的儿女害死的!”
“大胆刁民,你可知,此乃临溪城近来大事,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官要将你关进大牢!”
“民女有证据,请大人传民女的证人。”
随着差役的一声大喊,石枫笑着走了进来,在他后,有两人拖着一具被席子卷着的尸体,放在了堂下。
四周立刻响起了议论声。
“堂下何人?”
“老朽石枫,老朽的名讳,人送外号,当世华佗。”石枫说着,捋着胡须,面含浅笑,看着堂上的父母官,并未下跪。
听到石枫的名讳,堂上的父母官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石枫的名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但凡有个头疼脑,都离不开大夫,尤其是像石枫这种有份的大夫,认识的达官贵人不少,他可开罪不起。
“石大夫有何指教?”
石枫弯腰,将盖在老称头上的席子掀开,露出了老称头的尸体,如今已经入冬,天气寒冷,即使老称头已经过世数,尸体却仍旧不曾腐烂。
“为了让老称头走的安心,老朽昨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将老称头的尸体弄了过来,替老称头检查了一下,发现老称头确实是死于药物中毒。”
孙县令还当石枫会说什么,听到这话,当即有些脸黑。
“济仁堂是药堂,老称头死于药物中毒,最正常不过。”
“老朽是说老称头死于食物中毒,可没说,就一定是济仁堂开的药。”
两人正说着,堂外传来一阵喧哗,下一瞬,一对中年男女,就被推到了大堂之上,孙县令定睛一看,不是邓秀兰和邓有民还有谁?
刘掌柜随后走进堂内。
“在下乃是济仁堂的掌柜,三前,老称头确是在济仁堂看过病,这是当时,铺子里给老称头开的药方。”
刘掌柜说着又道:“还有这几包,是刚才小民用非常手段,从老称头家中,找来的老称头剩下的药。”
孙县令听到来人的话,嘴角狠狠抽了抽。
一个两个,都用非常手段,还有没有将他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正想着,差役将东西呈了上来,孙县令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了一件事,当即惊呼一声:“老称头抓的药竟然一副都没有喝?”
刘掌柜笑的平和:“正是。”
孙县令将东西放到一边:“可就算这样又如何?也不能证明什么,也许,这些药不过是你临时抓来的?”
“大人明鉴。济仁堂已经被封,小人想要抓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算小人去其他药铺抓的药,也会留下踪迹,大人若是想查,自然一查便知。”
孙县令哼笑两声:“刘掌柜,你别以为我无知,我可是听说,济仁堂的老板原本是药材商出生,她家中,又怎会少了药材?”
“大人说的极是,所以,我还有一样物证,这是我在老称头家中后院的树根下,挖出来的药渣,正是几前刚煮过的药。”
石枫将那药渣拿过来一闻,当即激动地道:“害死老称头的,正是这药!”
孙县令还想说什么,却听刘掌柜又道:“无论是那药渣,还是先前剩的药,小人都有人证,证明确实是在老称头家找到。”
刘掌柜话落,尉迟瑾摇着折扇,笑的花枝招展,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瞧见来人,孙县令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