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扯下车帘,急声说:“收刀!”
来者排面十足,马车两侧的侍卫都是八大营的人,把原本就狭窄的马道堵死了。追兵示意车夫拉开马车,一行人低眉顺眼地让出路来。
姚温玉被堵住了嘴,那剧痛翻搅着,让他浑身痉挛,却理智犹存。他淌着汗,用额头撞着木板。
为首的人听见车厢内有声音,便用眼色示意下属。其中一个当即抽了几下马匹,吆喝起来,盖掉了姚温玉的声音。
可是来者并不走,那被簇拥在中间的马车掀开了帘,露出妇人打扮的照月郡主,她微皱着眉,说:“勿要喧嚷,车中还有小儿。”
姚温玉听出了照月郡主的声音,喉间逸着含糊的声音,把额头撞得一片血红。
照月郡主忽然说:“车内有人吗?让你们主家来见我。”
为首的男人认得她是谁,行了礼,推托道:“是主家养的外室,寻死觅活的,不好放出来冲撞郡主,郡主先行。”
照月郡主柳眉一竖,说:“此乃阁老休眠的地方,你闭眼胡说什么!来人,给我掀开车帘!”
为首的男人当即亮出腰牌,上边是守备军的铜印,他说:“我们正经办差,有搜捕文书在身,是刑部下达的命令。郡主,无职岂能随意插手朝中要事?今日即便是赫连侯亲至,也不可强行掀帘!”
照月郡主自从嫁去了潘氏,就一直居住在丹城。海阁老去世后,她跟着夫婿入都,今日本已约好了前去姚家拜见,谁知他们夫妇到后得知姚温玉入山未归。她深知姚温玉为人,绝不会无故失约,便驱车来看,眼下已经认定这群人有鬼。
为首的男人算准照月郡主没有办法,费氏如今没有重臣,赫连侯轻易不会得罪人。他想到这里,便冷笑道:“郡主不走,那我们便先行了。”
然而他还没动,就见八大营的近卫一齐摁住了刀柄。
车内的玉指微挑帘,隐约露出个花鬓。窄袖宫装服帖地垂在车中,露着质地不凡的缎鞋尖,净领边坠着东珠,她声音柔婉:“郡主无职,我也不行吗?”
为首的人还愣在原地,就听近卫一声暴喝:“三小姐玉驾,还不跪迎!”
这阒都里,除了太后的心尖肉,谁还敢称三小姐?
这男人冷汗齐出,当即跪地,叩迎道:“阻拦三小姐玉驾,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