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一个人赚再多的财富,修再高的道行,可面对神龙峰一脉十余代积累的疲弊羸弱之局面,当真是‘老虎吃天,无处下爪’。” 陈闲赚爆了一波,但在回神龙峰的路上,一直是闷闷不乐,一直在心中重复嘀咕着这句话。他确实感受到了一筹莫展,他确实领会到了若是能用财富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来到神龙峰,看见一个光头和尚慢悠悠地走在众弟子的房屋前,似是在认真搜寻着什么。微一忖度后,想起来这不正是哪个叫了烦的小和尚。 “嗯哼~” 陈闲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了烦机灵灵抖了下身子,瞥眼看向不远处的陈闲。 了烦的个头与身材,与陈闲的差不多,年纪也是同龄人。只不过,十八岁的陈闲,多了几分灵秀气,多了几分成熟精明气,两道浓眉中蕴藏着特有的霸气,超帅算不上,小帅还是有的。而十八岁的了烦,两道平平细长的柳叶眉,长着一张女人特有的瓜子脸,扁鼻子,阔嘴,多了几分慧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与滑稽统一的英俊感,乍一看,比陈闲要帅气三分。 “找啥呢?”陈闲走近前,道:“我们神龙峰没有女弟子!” 了烦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你小子真能折腾啊。竟然把妖兽海的事,广而告之,直接传开。啧啧,你这人,胆子太大了。你是不是不把你们的掌教放在眼里?” “什么掌教?是上一任掌教,是现在的掌教,还是下一任掌教?若是下一任掌教,那他自己会做主!” “呦!你这是默许自己为下一任掌教了?”了烦道,“你小子……当我没说、没问。” 陈闲道:“大师来到神龙峰,真是令我神龙峰蓬荜生辉。莫不如,请大师到我的住处一叙,容我招待招待大师一番。” 陈闲确实不知道怎么称呼和尚,索性以大师泛而称之。 了烦道:“多谢明阳道友厚待,小僧却之不恭!” 二人刚一走进一间普通住房,顿有一股腥臭味传来。了烦赶紧避开几步,陈闲却走了进去,见张念爬在床上,全身的伤口开始溃烂,大脓包破裂。整个人高烧不退,迷迷糊糊。 陈闲扶起他,替他喂下一粒丹药,又灌了几口水。不多时,张念悠悠醒转,一看见陈闲,便失声痛哭。 “哭什么哭,我们神龙峰还不够丧气、晦气的么?”陈闲肃然道,“张念,你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狠心,把人打成这样,还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我们这个破山峰,能有如此深仇大恨了?” 张念只哭,不说话。 陈闲知道他的性格,问也白问,走出房间,叫开邻居的房门,房中走出两位年长陈闲两岁左右的青年。二人朝陈闲行了一礼,到喉咙的话却硬生生咽住了。 “二位师兄,张念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知道!” “放你祖宗的臭屁!”陈闲怒道,“今天,你俩要是不说,我就将你俩当作是魔教的奸细论处。” 其中一个瘦脸的青年道:“是玉矶与玉磬二位师兄与他过不去,关我们什么事!” “他妈的,这两个废物猪,竟把气撒到了张念的身上。老子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反而脾气大的很。”陈闲道,“和尚,你先等等,我去找那两个废物猪,把事情给整明白了。” 陈闲风风火火地来到亲传弟子所住的阁楼下,正好看见玉矶与玉磬二人走出各自的阁楼,似是相约去什么地方,随即吼道:“你俩给我站住!” 二人一怔,看向陈闲。 “张念是怎么回事?”陈闲阴着个脸,皱眉间两道浓眉似欲出鞘的利刃,威严之势油然而生,沉声道:“我只问一遍,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希望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二人面面相觑,玉矶道:“我们身为亲传弟子,又是我师父授权的众弟子督导,有权利惩罚众弟子。此事,我们不需要向你解释。” “你俩一起上,出招!”陈闲道,“有我在,绝不能让你俩这种心胸狭隘的宵小之辈,继续祸乱神龙峰。师伯那里,我自有交代。” “哼!宗门中的人早已议论纷纷,说你掌权神龙峰后,定容不得我师父一脉!果然,你现在就等不及了!” “你觉得你俩配让我存在容或不容的资格么?”陈闲横眉冷视二人,二人不敢与之对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张念是因为替你俩监视我不力,而被你俩怀恨在心,反复欺压与殴打。如今,人伤成那样子,你俩还跟没事人一样。你们觉得你俩这种畜牲行径,配做神龙峰的亲传弟子?” 陈闲的话没说完,二人的汗水已湿透了衣衫,脸上的汗水如淋雨一般。 正在此时,铁冠子御空而至,摇头道:“明阳,你这是干什么?同门之间,切不可私自相斗,伤了一脉之和气!” 铁冠子顿了顿,道:“玉矶、玉磬,大师兄已经知晓了张念一事。现在,大师兄叫你们三人前往神龙大殿。” 陈闲一甩袖子,率先离去,冷冷道:“如果不是看在师伯的面子上,我揍死你俩,真的是绰绰有余。我要是连你们两个败类收拾不了,我还如何振兴神龙峰。” 不一回,众人来到神龙大殿。了烦一早就跑到了大殿上,站在圆明大师身后,笑眯眯地看着陈闲。张念也被四位同门扶在大殿上。 “神龙峰弟子明阳拜见天龙寺高僧圆明大师,弟子拜见师伯、师父及诸位师叔!”陈闲彬彬有礼的拜过诸位前辈,才来到供桌前,替祖师爷敬香。 礼毕后,广微子道:“明阳,张念一事,由你来处置。” 阳明子道:“师兄,这如何能成?明阳脾气古怪,不懂世事,如何能处理得了一脉之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