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头前开路,四人凭借微弱的亮光缓缓摸进山洞,约丈余距离后,出现在一个石室里。石室里的光线是一种诡异的灰暗,有几分说不出来的邪气,但比山洞中的光线好了很多。四人借助微弱的灰光,不停地扫视石室。 石壁上刻满着壁画,皆是怪异的禽与兽,没有人,没有花草,甚至没有天空与大地。仿佛,壁画上的禽兽生活在一个没有天与地的神秘空间里。 石室的地上有很多瓦片状的碎片,从碎裂处若隐若现的血芒判断,应是很早很早之前一种用于祭祀的青石,其名为“血青石”。 四人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毕竟,四个不信邪的少年,对传说中的事总是那么的不上心。 “咦~” 杜修眼尖,蹲下肥大的身躯,在一堆碎片中刨了刨,拿出一件三尺长的东西。通体乌黑,其形似剑,似是剑柄的位置有四个椭圆形的孔,两两对称,剑柄之上凸起了寸许长。 “这可能是一件神兵啊!”杜修刻意在陈闲眼前晃了晃,“老闲,你觉得呢?” 看着杜修认真的模样,陈闲就知道他是在调戏自己,却也附和道:“肯定是。说不定,将来你会凭借此神兵,名扬天下,娶遍天下的美女。” 杜修哎呀一声,装模作样的伸手指轻轻敲打,喃喃道:“有铁,有钢,有石头,有木炭,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分邪乎。那么,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陈闲确定他是模仿平日里的自己,信口胡说,不予理睬,继续思索金符上仙神秘出现的事。他自然而然的将这里与哪位神秘的老头联系在了一起。 狄仁与平凡亦蹲下身子,在碎瓦片中寻找了一会。待他二人站起来时,平凡手中多了一件古铜色的东西,狄仁则是拿着两件。 平凡拿的那件,形状似剑,但有四尺四寸长,剑柄长三寸三,与剑身相连接的部位似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稍显诡异的是剑尖部位,有几分像牙齿的感觉。平凡尝试着将灵力注入其中,但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祭祀用的法器,并不是修士用的灵器类型。”平凡很快有了判断,“据此推测,这间石室应是一间祭祀室。看上去,应该是被什么人刻意封印过,有些年月了。” “这件归你!”狄仁大大方方的将左手那件青色的递给陈闲,将右手那件土黄色的小心翼翼地放进腰间的须弥袋,抿嘴道:“这可是神兵啊,大家不要错过了这份机缘。太难得了。” “我一脚踹死你!你俩要是再拿我穷开心,别怪我不客气。”陈闲瞄了一眼手中的东西,仅有一尺长,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明显是一截残缺的,嘴一撇,道:“狄仁,把那一件给我看看。你这也太缺德了,给我一个残破的东西。” “哎呀,都已经进入我的口袋了,怎么能轻易拿出来呢?”狄仁摆了摆手,连连道:“算了,算了。你看看,我们四老铁,各自拥有一件神兵,多么公平的事。由此可见,上天这是刻意安排,要让我们四兄弟将来拯救这腐朽的世界。我们可不能辜负了上天的美意哦。” “滚!”陈闲无语,想丢,又有奇妙的心里作祟,看着平凡与杜修也收起来,只好将手中的东西丢进须弥镯,心道:“这个鬼东东,与我的神刀比起来,差远了。” 四人一同注视着地面上的碎瓦片发呆。 杜修道:“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们把地上的这些残破神器,先给分了再说!” 一直以来,说这些话的是陈闲。只不过,今天的陈闲不在节奏上,总是让杜修与狄仁抢了词,气的他只瞪眼睛。 在弄不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先收集起来,以后慢慢研究或是寻访高人异士辨认,这是修士出门历练时须具备的基本判断能力。可在这四人的环境中,似乎更多的是戏谑成分了。 很快,地上的碎瓦片均匀的一分为四,进了四人的须弥灵器。 然后,四人分开,在石壁上敲打寻找。 “有情况!”杜修忽然鬼吼一声,吓了同伴一跳,只听他又喊道:“这里有个机括,好像被人打开过。你们过来瞅瞅。” 结果,三人还没走近前,只见杜修的右手用力一拧,石壁上传来咣当一声闷响,他立即鬼吼道:“有门!” 须臾,石壁上缓缓打开了一扇厚重的石门,里面异常的明亮。未待其他三人反应,杜修直接冲了进去。三人立即跟上,冲进石门,出现在一个站台上。四人来不及查看站台周围的情形,立即被站台下方的大战所吸引。 良久,良久,四人才缓过神来,异口同声地轻呼道:“是他们!” 不错,正是昨夜遇见的那些人。 杜修道:“果然是玉屏峰的钟凝师姐。” 狄仁道:“莫非,他们在外面没分出胜负,是一路打进来的不成?这些人,可真有意思!” 陈闲一个不认得,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站台上,环顾一周后,轻声道:“你们不觉得这站台很诡异吗?” 平凡头微低,轻声道:“这是血祭台!” “啊……”狄仁张着个大嘴巴,怔了半晌,喃喃道:“太晦气了,离开这里后,要好好的冲冲邪煞。” 血祭,是古代遗留下来的淫祀祭祀方式中最隆重的一种祭祀。祭祀对象主要是活着的人,次之是妖兽。血祭台就是用来杀人放血的平台,是世人心里最忌讳的东西之一。 “如果说是血祭台,那么断头台与血池呢?”陈闲走了几步,已到左端的尽头,又很快走过来,沉声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我有一种极不详的预感。” 平凡缓缓抬起头时,双眼眶中涌动着奇异的血芒,很机械的向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