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份终于还是泄露了。当今圣上自以为抓住了东皇城旧太子的把柄。没料到旧太子嚣张跋扈,根本不拿他这个皇帝当回事儿。 赢慎憋屈得要吐血:他不是不想动这个赢仁。一山不容二虎,他睡榻之侧岂能容别人酣睡?可现在他实在是啃不动这块硬骨头! 赢仁手里有兵有钱!而且数量惊人!这个老狐狸把他的军队化整为零,隐藏在他封地四周,把他那座伪皇城守卫得密不透风! 赢仁有民心!因为他是嫡子,是嫡长子,比他赢慎更有资格当皇上!天下这些愚蠢的百姓都认同嫡庶之分! 赢慎呢?他现在可谓是举步维艰,外忧内患。外有蛮夷扰边疆,内有赢仁虎视眈眈! 况且,他手里真没钱啊。他老爹已经把钱祸祸得差不多了,就留了个穷家大业给他。 数年来他勤勤恳恳、不眠不休,终于是有了一点余钱,但子也是过得捉襟见肘,他没钱打仗啊! 赢仁这货,江山不是他的,他自然不心痛!很是发了不少昧心钱!可他不行啊,他是皇上,这天下也是他的,他不能做的太过,不能为了钱不择手段…… 所以说,皇上憋屈,皇上心酸! 赢仁是条毒龙!能量巨大的毒龙!赢慎暂时还对付不了。但是收拾这条毒龙的小喽啰,他还是能办到的! 他决定了,就先拿贾家开刀出气! 他知道,他父亲对贾府感深厚。可是那又如何?他对自己的父亲很是怨恨……若不是他,自己如今怎么会如此尴尬,如此憋火? 而这怨恨也正好用贾府发泄! “贾府众人隐藏皇室血脉,隐瞒不报,其险恶用心不可问也!且贾府常欺男霸女,朕听闻其居然为一把古扇要人命,更多有祸乱官场之事,其行为之恶劣,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今特下旨意,贾府众人,男丁凡年满十六岁者,一律斩首!十六岁以下者,流放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城!凡女子之流,一律充作官ji)!年老者,流放宁古塔,永世不得返京……” 赢慎奋笔疾书,洋洋洒洒一篇圣旨一挥而就。他写完了仍不解气,将饱含墨汁的毛笔向地上狠狠一掷,狞笑道:“赢仁,我先杀光你的走狗,等我腾出手来,再慢慢收拾你!” 做完这一切,当今圣上才气平。他正要起命太监传旨,却听见大外有太监高呼道:“北静王求见皇上!” 赢慎一听,心中便有了一丝欢喜。北静王和他乃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兄弟。 想当年他未得势之时,他的不少兄弟明里暗里欺负他,给他处处下绊子。只有这北静王和他要好,常常强自为他出头。 就到了现在,赢慎仍然还记得他这个小小的弟弟,用稚嫩的小体挡在他前,挥舞着两个小手大叫道:“不许欺负四哥!谁也不许欺负四哥!” 每次想到这些,赢慎都忍不住泪盈眶。 泪光闪烁中,大外一个长玉立的青年走了进来。只见他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简直就是世外仙人一般光彩照人。 “臣水溶,见过皇上!”北静王一见到赢慎就急忙下跪磕头。 “免礼!弟,快平!”赢慎急忙笑道,他最欣赏他这一点,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对这个当皇帝的哥哥恭敬有礼,哪像赢仁那混账东西! “弟,快坐!快坐!你是出了名的潇洒不受拘束,今怎么想到来看四哥了?”赢慎笑道。每一次,无论他心有多糟糕,只要一见这个弟弟心立刻就会好起来,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臣最近出了趟门,今才回来。我可是有些子没见着四哥了,心里着实想念,这不是昨夜里到家,今就急忙来看看四哥!”北静王急忙说道。 “好,好!朕这么些个兄弟,也只有弟弟你是真心牵挂着我。”赢慎动道,声音也柔和下来。他虽然贵为皇上,是天下至富至贵之人,但是他最缺的就是真。因此,这段兄弟谊他珍视异常。 “四哥,你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是不是又熬夜没睡?我不是早就劝过哥哥?天下固然重要,但是皇上您的龙体可是更重要!”一眼瞅见赢慎乌黑的眼圈,北静王关心地说道。 想当初,他数十个兄弟都觊觎皇帝的宝座,为此命相搏,唯有他淡然一笑,从不参与其中。在他看来,当皇帝真是傻子才愿意做的事!一来危险重重,随时可能没命;二来夜cao)劳国事,哪儿有半点儿闲暇享受天下景色之瑰丽,生命之美好? 因此,他宁愿做个闲散王爷,悠哉悠哉过自己的小子。 如今看着为繁重国事夜消耗精力,渐消瘦的赢慎,他更是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 “哎,皇弟,如今看着你夜逍遥,我真是羡慕得紧啊!当你还劝我做个逍遥王爷比什么都强,我当时还笑话你!如今看来,你真是聪明!这皇上也真是无趣!”赢慎叹息道,满脸的愁容。 北静王微微一笑道:“皇兄,当是我错了,我是没有皇兄的襟,没有皇兄的才干,皇兄你天生就是天下至尊的命!我如何敢比?不知道皇兄为什么犯愁?”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三天三夜的大雪?北方、南方全线遭灾!国库里的银子本来就不充裕,这不是还得拿出大笔的银子赈灾?且南方许多才钻出地的嫩芽都被冻死了,来年收成也……”皇上赢慎越说越愁苦,他当了这几年的皇帝,越发品出上位者的许多不得已来,隐隐还真有些后悔当不该争这个位子。 “皇兄别急!你道我今为什么来见你?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北静王笑道。 “当真么?你有好法子?”赢慎素来知道他这个弟弟语出必践,既然他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有渡过难关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