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不露头的石芳,闷声闷气的说道“你先把衣服给我递过来。”
于飞回头看了一样零落的衣衫,捡拾起来后拍了拍,石芳露出两只眼睛悄悄的盯着他,看到于飞把衣服给放的更远之后,她赶紧缩回去,把自己裹的更紧了。
“赶紧让点地方,你想冻死我啊”收拾好衣服之后,于飞再次晃达回边,扯了扯被子说到。
“你自己再找被子去。”
“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找被子去啊快点,让开点位置,我都快冻死了。”于飞说着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石芳露个脑袋说道“那你离我远点”
于飞趁机赶紧钻进被窝“被子就这么长,你让我能远哪去啊”
或许是感觉到于飞上真的很冷,石芳悄悄的靠过来一些,嘴上却没好气的说道“你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胡说,我那是疼你。”于飞更是得寸进尺的抱着她“你看我这样对别人过吗”
被一个冰块似的人贴了上来,石芳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于飞嘿嘿一乐,却不防石芳忽然间在他股蛋子上狠狠的拧了一下,顿时他的表就扭曲了。
“嘶你还真下的去手”
“谁让你刚才打我那儿来着。”
“那我就多打几下”
于飞忽然翻起了,被窝里面很快的就开始四下漏风了
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石芳就早早的起来了,先是看了一眼睡的跟猪一样的于飞,抿嘴一乐,嘟囔了一句这就是头大禽兽。
很快她又是一脸的苦恼,该怎么解释自己夜宿在农场这件事呢
想了半晌没有头绪的石芳很是苦恼,看了一眼正在睡的香甜的于飞,她扬起巴掌想给他狠狠的来一下,都是这家伙害的。
不过在巴掌落下去的时候,却是轻轻的
早上的时候,于飞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对石芳问道“你早上啥时候起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最后还是虎哥把我给叫醒的。”
虎哥是于飞给杨超众起的一个外号,因为他的名字有点拗口,喊他的小名他又不乐意,最后折中一下,就叫了虎哥这么个名号。
偶尔杨木匠也会听到这个名字,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还说”
于飞就不明白了,为啥石芳对于夫妻间的这种常事为啥这么害羞呢
石芳红着脸用块馍堵住了他的嘴。
“你不知道今天好多人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好像他们都在笑话我。”
“我去,你有他心通啊”于飞叫道“人家心里想啥你都知道”
“不是,就是感觉。”
“得了吧,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就像是那个丢了斧子的老汉一样,看谁都像是偷自己斧子的人。”于飞说到“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你有点做贼心虚了。”
“你才做贼了呢”石芳给了他一把掌“吃饱了该干嘛干嘛去,今天一天都不要搭理我,也别靠近我。”
“人家都说拔刀diao无,你这刚好反过来啊”于飞叫道,说完他就开始跑路,果然,他刚跑没多远,一个胡萝卜就砸在了他刚刚所在的地方。
于飞决定不跟头发长的女人一般见识,跟赵大他们打声招呼之后就开车离开了农场,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来到镇上一家酿酒的小作坊,于飞把车停好,走了进去。
穿过门堂边那口大锅炉冒出的阵阵白汽,于飞冲着里院大喊道“老韩,老韩,出来接客了。”
这是在于飞小时候就有的一家酿酒作坊,主人家姓韩,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就算是在如今名酒盛行的年代,他们家的生意一直都不错。
他们一直坚持用粮食来酿酒,什么高粱酒,小米酒,还有红薯酒,只要是一开炉,基本上就没有剩下的,就算有,那也不会超过三天就会被卖完。
不过这些都是那个老韩自己说的,至于真实的况是啥样,于飞就不知道了,不过倒是经常看到有外地牌照的车来买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