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邸前。
包铁的大木门没能承受住张丹华等巡检的打击,碎的四分五裂。
他叫声不大,砸门的速度倒是挺快,甚是让徐直满意。
光囔囔没什么用,干活就得找这样的。
没砸到公孙家的玻璃,砸砸大门也是极好。
“小贼你欺人太甚。”
他们行程并未遮遮掩掩,从巡查司府出发的那一刻开始,公孙家族便已经得知了信息。
大门刚破,便见那公孙府邸的会客厅中冲出数人。
其中便有公孙康。
感受着自身众多魔法状态,徐直手握青柳重水棍,内气一涌,顿时暴喝道:“公孙康你敢羞辱巡查司的人是小贼,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少府今日就要将你缉拿归案。”
一顶大帽子扣下,他也不待公孙康做什么回复,亦是对着这老头子冲过去。
公孙康身边的人顿时一阵鸟兽散。
“怎么又打,大家先讲讲道理,搞清楚事情啊。”
一旁的黎越直跺脚,这位宗师仅仅七十余岁,亦是湘北极为传奇的人物。
对于宗师们来说,他这年龄还属于青壮年。
黎越善用两把子午鸳鸯钺,这是一种除手柄外所有部件都是刃口的武器,属于奇门类兵器。
杀伤力强,极为诡异,陈镜斯看了黎越数眼,手指好一阵摩挲手中长剑。
他还正欲寻个理由让黎越别拉偏架,便听一旁的卢胜安道:“金宗师,你我亦是有一些琐事未明,相请不如偶遇,请。”
卢胜安很直接开腔,弹指之间,一柄软剑从腰间飞入手中,仿若灵蛇一般缠绕在右手上。
“卢宗师,下面一些人做的事何必你我扯到台面上来说。”
金中泽扫了一眼附近相斗不止的徐直和公孙康,心中一冷。
这不止公孙康陷进去,他也被扯了进来。
“冤有头债有主,一些人附下罔上,金宗师难辞其咎,太多人借你湘北第一宗师之名做事,不如我们今日将这名头换一换,也让他们收敛一番。”
“你……”
金中泽对卢胜安怒目时,只见对方身上一条青龙幻出,咆哮声声,他眼睛使劲缩了一番,才将对方右手中的软剑看清楚。
“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金中泽取出身后的吴钩,兵器一划,让人遍体生寒。
他和卢胜安双双一跳,已经遁入高空中。
“宗师后进向黎宗师请教。”
陈镜斯看着稍有茫然的黎越,客套了一句,大步走向黎越。
“既是如此,那便打过再谈。”
到了此时,黎越再迷糊也清楚了事态,这大抵就是站队时选边了。
只是事情由来,又将导致的后果,黎越依旧难以明白,不知这里面有什么算计,打的未免有点莫名其妙。
两人一跃,亦是找了一处战场。
“妙啊,徐兄弟真是越战越勇。”
吕国义看着处于低空战的徐直和公孙康,忍不住的称赞。
占了先手的便宜,徐直将公孙康牢牢的固定在低空之中,避免了自己高空飞行的劣势。
公孙康若是想遁入高空,很容易吃上徐直一击。
“校长,您劝劝徐少府,不要盯着我祖爷爷打啊。”
作为高中同学,公孙度太清楚徐直的德性了,当年他跑到化安一中,整整被打了一年。
往事不堪回首,而现在更让他无法明白。
即便是天纵奇才,顶尖的同龄人,也才堪堪进入大师,为何徐直就能压着自己那宗师阶的祖爷爷打。
日夜的辛苦修炼,他此时不过是专家水准,对方距离大到让他已经绝望。
“你祖爷爷,嗯,做了点错事,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
面对这个曾经的学生,顾长英迟疑了一下,回话之时还仔细斟酌了一番。
话语不清不楚,看上去似乎回复了,但又什么都没回复到。
他总不能说徐直就是专门来找公孙康打架加经验的。
现在徐直有了足够的把柄和口实,除非有大人物介入,或者他主动放手,否则不管公孙康说什么都没用。
“祖爷爷已经后悔以前做的事了,他没行刺徐少府,他现在只是自保”公孙度急道,他转而又对顾长英低声:“我们公孙家族和参奏徐少府一事也没有关联,您让徐直别推咱们这边啊。”
“你看啊,你祖爷爷这剑术使的极为狠辣,这是你们家族的乱披风十八式吧,公孙宗师这水准真是相当高,招招致命,若是我上去对敌,肯定被切成了碎肉块……”
“我什么都看不清,祖爷爷只是自保,应该不会下这种狠手吧。”
公孙度说着说着,声音也低了起来,没了底气。
自己那祖爷爷什么脾气,他一清二楚,打之前或许是自保,打斗时就难说了。
即便没有行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