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邸中。
徐直大马金刀的坐在庭院石凳上,并未进入公孙府的会客厅。
一边是脸色发白的公孙向阳等人,一边是硬着头皮的张丹华等人。
前者惧怕与巡查司这样的机构交恶,后者则是畏惧公孙康的杀戮威名。
靠着每年的宗师豁免名额,公孙康不占理都敢出手,何况是占理的时候。
张丹华总觉得提交上去的诸多资料级别远远不够,根本整不死公孙氏这样的大家族。
人无完人,哪个家族的都不干净,总能寻到过失之处,待他们折腾完公孙家族,也要面临对方的反扑。
张丹华等人忐忑也就不奇怪了。
作为被调查的公孙家族,公孙向阳一颗心亦是不时上上下下。
徐直窝在巡查司府邸对谁都好,一旦出行,谁见谁遭殃。
除了几个熟人的家族,徐直绝对湘北众多家族最不欢迎的访问对象。
尤其还是公孙家族这种曾经有过节的家族。
“听说公孙康宗师今年一百三十六岁,也不知是否办寿诞?”
“家祖这些年喜静,早就不办寿诞了。”
徐直切入话题有点奇怪,兴师动众前来,开口却是如正常人聊天,公孙向阳低头回了一句。
“不办寿诞没事,喜静是最好了,我们巡查司有几个安静之处。”
随意的话题开口,怎么回答都是死路。
只是说上两句,公孙向阳便已经明白了下来,对方这是冲着公孙康前来。
早年的那道梁子不是他能解决的。
公孙家族不仅仅是和徐直有过节,当年利益被损时也下错过棋,被卢胜安理论过一波后就开始了收缩。
若说家族的黑历史,消弭的消弭,处理的处理,现在尾巴很少,最近又处理了一批,巡查司怎么查也查不跨。
只是徐直真要理论清楚,他们也很难受。
徐直的态度代表湘北巡查司的态度。
虽说巡查司保持中立,只做执法,可一旦核查起来,其他家族对他们会畏如蛇蝎,尽量避免沾边。
万一巡查司因为黑历史引导,转而核查交好公孙氏的家族,那便是一场灾难。
“公孙家主不如换个人来谈?”徐直抬头看向公孙向阳笑道。
“要查便查,老夫为国立功几十年,大功有,小错也有,这些错还不至于弄死我。”
公孙康的脾气显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面对徐直这种恶客临门,他并没有任何客气。
百余米外,一处高层阁楼之上,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起。
推开阁楼上的窗户,公孙康对着徐直这处石凳飞身而来。
“大胆,公孙康,你居然敢行刺本少府。”
对着公孙康纵身飞下的方向,徐直爆喝一声,内气狂涌,提起青柳重水棍,顿时迎面击了过去。
“什么?”
一旁的公孙向阳一惊,便见一团金光与一团白光纠缠到了一起。
光芒之中,更是传来公孙康不断的怒吼声。
“我爷爷只是长的凶神恶煞了一点,绝对没有向徐少府出手的意思。”
公孙向阳看向几位巡检,努力证明着公孙康的清白。
“我分明看到公孙宗师欲图不轨,妄图行刺少府大人。”
张丹华硬着头皮道:“你们公孙家族简直是无视帝国律法,来啊,快打电话给我叫人,把巡查司的兄弟都喊过来,快请卢大人。”
打死他都没想到徐直采用的栽脏嫁祸这种低级手段,这太**裸了。
这是要奉献自身,还是用官威逼着公孙康束手就擒,去巡查司做做客?
徐少府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一个大师挺身而出战宗师,若公孙康不收手,张丹华感觉需要呼叫急救。
“把望京最好的医疗团队也叫来。”
这位少府大人的稽查首秀药丸。
公孙康才说上一句话就打上了,说好的理论理论呢。
张丹华拍拍脑袋,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浆糊,一时不知如何办。
他只是一个大师修炼者,如何能插入这种战斗之中,将这两人分开。
张丹华努力分辨上空战况时,只见那金光瞬间化成九份,又合拢成一份,晃的他眼睛生疼。
欲想看清楚,他便愈看不清楚。
但似乎是金光压着白光阵阵后退。
“剑来”
一声咆哮,公孙康斗的凶性顿起。
只见那阁楼中一剑飞出。
许久不见的高中同学公孙度在窗口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看着不断靠近的光华,不时响动的气爆声响,他脸色好一阵发白,捧着剑鞘蹭蹭蹭的往楼下跑。
凶鸩剑。
公孙康成名的兵刃。
有剑的公孙康和没剑的公孙康显然不同。
张丹华只见半空中那金光不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