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的石城中,十二位高手群聚,交流的语言混乱,彷佛菜市场一样嘈杂。
两个北疆大师修炼者的死亡将一切搅的一团糟。
“我最弱,没可能搞出这种事,我进岛以来一直被你们欺负,鹦鹉草也被你们抢走了,让我走呀。”
语气很低很衰,但声音有点熟悉,徐直看向一个套着面罩的女子。
如果没猜错,让鳌术回东岳岛求助便是这女子派遣去的。
对方是东岳的修炼者。
“你的嫌疑很大,叶夫根尼和季米特里前天也曾向你出手,说不定是你蓄意报复。”
搜索石城中人以北疆人阿不罕的修为最高。
阿不罕擅长力气和炼体,很长一段时间在北疆的大师修炼者中排第一,地位几乎等同于拓孤鸿那个层次。
数年前徐直还听闻过对方,没想到也是默无声息的晋升到了宗师。
此刻,如他身边那个北疆修炼者的建议,他将怀疑的目标放向了昨夜在场的所有修炼者身上,连最弱的都没放过。
“我没那能力。”
“你们东岳秘术极多,说不定你就藏了两手。”
“我”
女子闷闷不乐,站起来的身体又坐了下去,等待最终水落石出的那一刻。
“阿不罕,你是欺我们东岳没人,准备睁眼说瞎话吗?”
被徐直同声转译,钱通获知信息亦是同步。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秋水刀,清脆的刀声顿时回荡在石城附近每个人的耳中,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野外技不如人,宝贝被你们这些‘有缘者’拿便算了,现在你还想倒泼一盆脏水?”
“钱君,事情不要上升到国度。”
阿不罕看着缩水的钱通脸露异色,不过钱通的秋水刀很独特,他连连摆手道:“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存在谁欺负谁。”
阿不罕的东岳语颇为不错,虽然年长数岁,他显然认识同一批次打过比赛的钱通,只是钱通现在的模样有点出乎他意料。
“那也是你们先扯开的口子,什么北疆人不能被吓死,什么东岳的老怪物,什么东岳秘术多,你们怎么就不说瀛国的邪门歪道多。”
“说的也是,星野君,你的嫌疑很大。”
借着钱通的话语,阿不罕将目标放到了下一位。
“纳尼?”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星野诚努力张了张嘴才道:“以伊耶那歧大神的名义起誓,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想弄他们也要有个生死大仇的名义吧。”
“说的也是,巫马君,你前天被叶夫根尼和季米特里联手阻拦,当时叫嚣要杀了他们,你的嫌疑很大。”
星野诚宣誓过关,阿不罕也懒的再问。
作为四国交流赛的一些常客,对方有什么能力大多已经暴露,何况星野诚还打过公开的死战,底牌曝光的一干二净。
他的目光转向了接下来的角色。
“我去你麻麻,打不过还不让我骂人呀,要不是这两个蠢货阻拦,我拿着鹦鹉草早跑了,把骂人的话当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巫马弘光对着已经是宗师的阿不罕照喷不误,他指了指阿不罕,刚想出口再骂上两句,阿不罕也懒的搭理他,开始向下一位问询。
……
“阿不罕凝聚了心神,在仔细查探每个在场中人的神色和心态。”
钱通指了指不断问询的阿不罕低声道:“他在炼体和肌肉控制上有一定的独到之处,通过单人问询,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凶手的异状。”
“死的那两人不关咱们事,咱们最多帮人找个场子”徐直看向那套着面罩的女子道:“谁把咱们东岳人的鹦鹉草抢走了?”
“你,你们?”
女子看了看徐直和钱通,她显然没认出两人来,目光又放向正在询问的阿不罕,见人家没搭理她,过了一两秒,这才壮着胆子绕圈走过来。
“当时的场面有点乱,很多人都出手来抢我的东西,我也不知最终谁拿了那株异草。”
女子颇为惋惜的道:“本想发个闷声财,可那株草太会叫了,呱呱呱没停过,我是湘北左家的左青青,你们是哪位世家的豪杰呢?”
左青青,徐直总算记起了这道声音。
着实是左青青能屈能伸,面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徐直连续感受过对方好几种语气,脑子里一下没转过来。
有傲气凌人之处,也是长辈面前的乖乖女,又是闯荡江湖意气飞扬的小女侠,她的成分相当复杂。
在这岛屿上,面对一些大修炼者,直接憋屈成了小透明。
她与这些人的差距更多的是输在了修行岁月上。
修炼越往上,会甩开无数人,也会面对更强的修炼者。
在这处新岛屿上憋屈一点不奇怪。
“我们是燕家的,我叫钱通,他叫徐直。”
钱通稍做了介绍,谁最终将鹦鹉草捞到手都不知道,这没法帮左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