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和西流国相爱相杀的事情说上几夜也扯不完。
但相较于与东岳直接接壤的北疆帝国,仅仅隔着一片内海的瀛国,又或是横山峻岭为界的南澳联盟,西流国与东岳的摩擦是最少的。
大洋将两国直接隔离,至少两国从未爆发过战争,也打不起这种相距万里之遥的战争。
西流国作为大国,更多的是喜欢在背后煽风点火,倒卖军备物资,又或和极北方仅隔一座海峡的北疆帝国发生争议事件。
这种发战争财的行为一度让人看的很不爽。
最近一些年西流国风暴不断,受灾严重,灾民四处爆发,让很多人感觉是老天在帮忙惩罚,心中暗爽不已。
譬如现在,同样遭难的灾民徐直。
有元宗博空的担保,他拥有了一个暂时入境西流国的身份。
但为了防止徐直搞事,也为了避免徐直被搞事。
元宗博空将徐直暂时带在了身边。
“你说好送我一小瓶铜鲸丹油的啊。”
“我承诺,我保证,要是没送,到时候你打断我两条腿。”
“太客气了,不用发这种重誓的。”
元宗博空连连摆手,看的出他对徐直发誓还是比较满意的,额头上的白眉白须一抖一抖的。
徐直颇为蛋疼的看着元宗博空从衣领上取下一枚颇为小巧的记录仪,插入马克西米兰信息设备后,录像中清晰的传来徐直承诺和保证的声音。
“我这不是专门针对你,只是用于记录一些备忘的信息”元宗博空得意的道:“年纪大了,经常忘事,有这么个小东西很方便的。”
“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
一大把年纪的人心眼就是多,这是怕他赖账还是咋的,特意来查一下。
“马克西米兰,你把这段记录好好保存一下,这小东西只能记录二十四小时,也太不方便了。”
“你们这些搞信息的,就不能发明个记录十年八年的,存储介质的容量怎么这么小。”
元宗博空很是抱怨的将仅仅纽扣别针大小的记录仪交给了马克西米兰。
“这种微小型的款式记录容量已经很大了”马克西米兰看着特制的记录仪无奈回道。
“科技是发展的,你们要向前看,多让人研究研究,说不定哪天就研究出来了呢。”
“是,我一定会转告从事研究的科学家们多多努力的。”
马克西米兰闷声回应,他只是一个使用者,干的也不是研究的活,可这些修炼体系的大佬们总是分不清楚。
“科研者们的思想不知道前进,需要被教育一下。”
看着徐直略微有点诧异的眼神,元宗博空稍做解释。
“对”
徐直点头,提着元宗博空需要的那桶银龙鱼调和油,跟随着走在安置房的过道上。
着实是这白毛老剑客当年给他的阴影过重了一些。
如今对方的态度转变,一时他还没适应过来。
若真如元宗博空所说,做过一场之后,当年的仇怨已经放下,双方融洽点也没错。
毕竟是宗师级的大修炼者,身居高位,又已经**十岁,心性并不像他们年轻人想象的那样,会斤斤计较,仇恨时刻压在心底。
如密斯特瑞欧所说,实力不同,身居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方法和理念便不一样。
“你这么远从东岳赶过来玩,燕玄空就不管管你。”
元宗博空看着在安置房内做检测的玻利瓦尔,觉得徐直跨越大海来找人玩纯粹是闲的蛋疼。
但若说有什么其他目的,他也没想出来,总不会跑到西流国来抓苦教余孽。
“我们燕家是放任教育,师傅从来不管这种事情”徐直笑道。
“他就是个哈皮,当年也是没时间管他儿子,那个什么燕赐宗跑我们西流国遗迹中就没出来,后来扯皮了大半年才消停。”
燕赐宗的事件在燕家上下是个禁忌,从没有人提起,只是每年去祭拜上一番。
怎么死的,有没有报仇,徐直一点也不清楚。
若是死在遗迹内,这就没法说了,能找谁说理去。
元宗博空好歹还能逮着拓孤鸿一阵打,燕家这是想复仇都无门。
“您尽管放心,我这人最正经了,很少进遗迹,最多跑跑那种安全的洞天。”
看着元宗博空忽然有点疑虑的眼神,徐直拍着胸脯担保。
“我对西流国地形一窍不通,哪里有遗迹也不知道,不会钻进去的”徐直笑道:“听说你们这边有两座洞天,您要是能帮忙推荐推荐……”
“你是东岳人,与我们西流人不一样,一瓶铜鲸香油不够。”
元宗博空打断了徐直的小幻想。
“那两瓶。”
“等你把第一瓶的货交了再说。”
好不容易有可以傍的大腿,徐直正欲讨价还价上一番。
忽然听闻进入安置房内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