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行李箱的姚州时差点没敢认。
对方倒是热情,直接抱了过来,“哥,想死我了!”接着猛捶他肩膀一记,“去德国这些年你就没跟家里有联系过,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好我神通广大,找到你了!”
他歪着脑袋往后看,“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女朋友来没,难不成是单身狗?不对啊,哥你那么受欢迎怎么沦落和我一样了。”
“嘿嘿,哥,你自己住吗,方不方便,收留弟弟一下。”
霍迦林:“……”
眼前这个这个大光头、满臂纹身、高大健壮、热情非常的话痨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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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姚州坦白了自己来永兴的原因与目的。
姚州高考失利,不愿复读,只身来到永兴闯天地来了。
姚州歪着脑袋跟霍迦林念经似的说话,从上车嘴就没停过:“哥,你一定懂我,我老子根本不相信我的梦想,还把我辛辛苦苦画的作品都烧了,那都是我的心血啊,我跟他势不两立!”
霍迦林一针见血:“嗯,你离家出走了。”
姚州一梗脖子,“不,我是反抗□□,追求自我!我爸非说我脑子有病,”他拱起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哥,你专业的,看看我这强健的身体,我像有病的人吗!”
瘦麻杆变肌肉男,霍迦林觉得他脑子里也全是肌肉了,他无情的戳破:“你爸没说错,中二病,千古绝症。”
“哥你这太没意思了,我跟你说,我是来参加比赛的,得了第一名我就直接享誉圈内了,还能去国外办画展,你等着,到时候让我老子大跌眼镜!跪地给我唱征服。”
霍迦林确认,姚州是多年内向,一朝反弹,进入晚熟的叛逆期了。
他淡漠的瞥一眼,冷冷道:“你不如想想今晚住哪儿。”
姚州懵了,“哥,你狠心把我扔外面?”
“酒店我定好了,够你玩一周,之后该回家回家,该上学上学,”霍迦林冷酷无情的继续道,“想留在永兴不难,刷盘子也能活。”
姚州纵然被亲爹□□压榨,可也是被娇养长大的,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刷过盘子,他袜子都是穿一双扔一双。
姚州扁嘴,撒娇说:“哥,我可是你弟啊,不能这么无情啊。”
霍迦林丝毫不为所动:“你十九了,不是九岁。”
他不看看自己,一个一米八光头手臂全是纹身的壮汉嘟嘴撒娇是什么可怕样子。
姚州没吭声。
霍迦林当他生闷气,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姚州闷声开口:“哥,你七八年没回家,都不去看子琪,她会生你气的。”
霍迦林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锋锐的戾气在眉宇间浮动,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渐渐收紧。
姚州意识回归,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两年放飞自我惯了,在他哥面前还敢放肆,怕命太长吗!
姚州见霍迦林阴沉的脸色,吓得他脸都白了,他动了动喉咙,干咳一声,“哥,我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赏顿饭行吗,不用你动手做,川菜馆就行!”
他着重声明,不必霍迦林亲自下厨。
顿了顿,霍迦林嗯了一声。
姚州如蒙大赦,他最怕霍迦林生气了,从小就是,家里这群小孩没人不怵他,就连大人都要好声好气跟他说话。
自己刚刚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来到川菜馆,姚州为了活络气氛,不客气的点了好几个菜,说个菜名引出一段典故,上菜后吃得那叫一豪迈。
霍迦林家教甚好,川菜入口,吃的嘴唇嫣红,姿态漂亮的紧,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但众人看的,不仅仅是霍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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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灵用公筷给何一原夹了一大片涮好的嫩牛肉,笑嘻嘻地卖安利:“尝尝,这家牛肉最好吃了,经我鉴证,绝对精品!”
何一原脸拉的老长,硬邦邦的回:“没胃口。”
甄灵憋着气,这人怎么这么难哄?
“你到底在气什么啊?”甄灵实在是不明白,“就算是我出事了,我也自己负责,绝对不怪你的。”
何一原一听这种跟他瞥干净关系的话,更是气得肝疼!
这个丑女,真是句句能戳中他的痛点!
“这是第二次我送你到医院了,”何一原气得把筷子拍桌上,英眉一挑:“甄灵,我不想再有第三次了,我不再看你昏迷,而我在一旁无能为力,只能懊悔的没能保护好你,你懂不懂!”
甄灵懵了几秒,突然感到愧疚自责。
她只想着感谢与还何一原的人情,却忽略了他为自己焦急担忧的心情。
太没心没肺了。
难得她软了态度,抿了抿嘴巴,低低道:“……对不起。”
何一原正经严肃:“你如果真的想道歉,就答应我,从现在的期末考到暑假,你都老老实实待学校里,不再参加活动。”暑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