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冷静了十分钟, 银时才收敛了心中的怒火。
他看着默默在对面喝茶,一副事不关己姿态的总子,忽然有些怨念起来,语气也带了几分酸溜溜的感觉:“所以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了大小姐, 难道是为了贪图我这里这么点茶水。”
“放心吧老板。”总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么穷的小店还没有我能看的上眼的东西。”
“……”银时语气一噎,发现根本无法反驳, 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就快走不送, 从哪来回哪去,我们这小店可容不下你。”
“嘛, 我也没想过要久呆。”总子毫不犹豫的放下茶杯, 站起身,步子刚往前迈了一半,又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重新看向银时:“老板……”
她顿了一秒, 才接着道:“其实我有件事想问你很久了。”
银时疑惑的抬起头, 却在望向那澄澈的瑰红色眸子时猛地一怔, 瞳孔中漂亮的色彩折射出他的倒影,让他喉咙动了动,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紧张,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察觉到自己沉默了许久, 他恍惚回神,舔了下干涩的唇瓣:“……什么?”
总子将身体面朝银时站好, 垂下双眸, 好看的睫毛微颤, 仿佛是在不安:“我想问……”
砰——
外面的一声炸响直接阻断了总子的后半句话,也让银时和总子同步的扭头朝窗外看去,然而窗外的建筑仍旧沉默的驻扎在那,碧蓝的天空也没有一丝阴霾,除了几只惊弓之鸟慌乱的飞走,再无其他异常。
本着多年的警察嗅觉,总子本打算站在窗口向街道探探风,不过还不等她动身,一旁的男人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阻止了她的前进,重新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见他神色有些不对,总子收回了脚步,淡淡的打量了他一圈:“我想问……”
轰隆——
比刚才的响声还要大一倍的噪音猝不及防在耳旁炸响,这次总子可以清晰的听见街道两侧传来的嘈杂声,像是兵器相接、又像是杂乱的脚步,她眉头一凝,觉得下面肯定发生了什么。
显然银时也注意到了下面的骚乱,他纠结的抓了抓头发,看起来有些郁结,纠结半晌还是打算把话说完:“把你的话说完。”
总子:“嗯,我是想说你……”
轰隆隆。
好了,这回不只是□□声,连在万事屋二楼的房间都传来了剧烈的震感,站在原地的总子和银时差点踉跄在地,显然街道上的情况比想象中更加不容乐观。
好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像是憋屈到了极点,银时头顶猛地暴起了青筋,狠狠的一拍桌子,迅速走上前拉开窗户破口大骂:“我日!!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混蛋专门挑这个时候惹事,想吃你银时爸爸的拳头吗!”
总子也不禁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映入眼帘的场景却是忽然一怔。
一队熟悉的黑底金边制服重新唤回了她久远的记忆,那是——
“原来是真选组那群家伙。”扫了一眼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银时看着下面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追捕着腰佩真刀的浪人,不爽的一撇嘴:“抓捕攘夷志士?”
这年头,禁刀令的制度十分严格,除了幕府公认的警察外,就只有这群不怕死想要革命的攘夷志士才会大摇大摆的拿着真刀。
哦,还有他身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
银时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总子腰间的真刀,收敛了下心中的情绪:“好了好了,既然真选组那群家伙来了,很快就结束了。”
“……嗯。”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总子眸中暗了暗,抓着窗边的手指也不自觉松了些,垂眸挡住复杂目光。
这是真选组,却不是她认识的真选组,她的真选组从来都不收留男人,所以不会出现眼前这一场景。
但这出阵的架势,却不免勾起了她的怀念。
“这可不一定哦银时!”
正当两人想要离开窗户旁,一道熟悉的声线突然从窗口传来,让总子和银时的身子顿时一顿,银时更是反射条件的瞪大眼睛上上下下警惕地搜索了四周。
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的影子。
“喂喂这难道是……”想起了昨晚神乐抱着电视看了一晚上午夜x灵,银时的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谁、谁啊……”银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只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难、难不成是是……幽灵?”
下一秒,一道模糊的身影猛然从窗口跃了进来,带起了一阵炫目的风,披着黑色长发的男人唇角微勾,以一种极帅的方式落在了地面上。
随即一脸正经的摇头:“不是幽灵,是桂!”
银时被他的神出鬼没吓得崩溃的抱住头:“啊啊啊卧了个槽你个混蛋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而在看清来人面容的一瞬间,本来还暗自嫌弃银时而悄悄拉远距离的总子瞳孔却猛地收缩,心中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