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光清凉的洒下窗前,门外徐徐而来的两道影子终于敲响了房门,近藤一直悬在心间的心也随之放回了肚子里。
他连忙迎上了总子二人,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便灿烂的绽开一个笑容:“总算回来了,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事吧。”
“不用担心近藤先生。”不知不觉中,土方也习惯了张口嘴炮:“就凭这个凶狠的女人,这里有几个人是她的对……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侧便猛然飞快地扫来一道剑光,雪白的刀身映射着他紧缩的瞳孔,他连忙调动起全部神经往一侧躲避,好不容易才躲过了一击。
“真是很抱歉呢土方先生。”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总子满脸无辜的弯起了眉眼:“你刚才的话我没有听清呢,能否再告诉我一遍。这次绝对不会砍歪了。”
土方:“……”
这么明目张胆的袭击还能露出这种表情,土方顿时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只能愤愤的瞪大了眼睛,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词汇量不过关。
最终,他迂回的选择了凑近一旁目睹全过程的近藤,大声指责道:“你看见了吧近藤先生!这家伙刚才是真的想砍死我啊!”
这回,就算是脑子被美色填满了的近藤先生,也能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了吧。
土方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然而事实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只见近藤不赞成的对他摇了摇头,一张脸上满是严肃:“不,刚才是你不好,十四。怎么能跟女性说这么失礼的话呢。”
说罢,他又扭头看向了总子,眸中充满了愧疚:“实在抱歉总子小姐,都是我没有管教好十四,在这里向你赔罪,请不要往心里去。”他微微低下了头。
“……”眼见最敬重的人为他低下了头颅,土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想说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却又无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表情难看咬着烟,别过了脸。
看见这一幕,就连一直不喜于色的总子脸色也有些沉了下去。
“近藤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目光凝视着虚空,像是在眺望着什么人的影子:“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是一个超级老好人,总是动不动就替我……”她的猩红的眸中倏地一闪:“……替人道歉,因此也没少吃过亏,让人看不下去啊。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所以不要老是把这些混蛋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啊。”
对曾经这一词有些许疑问,但近藤很快便掠了过去,温柔的笑了起来:“谢谢你总子小姐,但我并不觉得这是缺点,也没有想过要改。这群混小子们虽然顽皮,却都是我的家人,身为带领他们前进的人自然要这么做。”
闻言,土方轻轻的吐了一口烟雾,目光在近藤和总子之间徘徊,表情也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果然是是顽固不化啊。”总子忍不住白了近藤一眼,漫不经心的从他身边走过:“不过这样才是我认识的近藤先生啊。正是那样的你,才能把大家都聚集起来;正是因为那样得你才会一起并肩作战;正是因为那样得你……才会有搭上命来守护的价值。”
“嘛,好好加油吧。”她背对着二人摆了摆手,栗色的发丝随着幅度而摇曳。
总子的脚步未曾停顿,轻车熟路的穿过长廊,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浴室,手指刚碰到门把的时候,背后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熟悉的尼古丁气息使她动作一顿,眸中也沉了下来,嘴上却吊儿郎当的说着:“土方先生真是个抖m呢,就这么想被我砍吗?”
“哼。”穿着深蓝色浴衣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土方咬着烟,轻哼了一声:“做得到的话你大可以来试试。”
经过刚才的一番谈话,他对总子有了全新的认识,也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语气不自觉温和了起来。连以前觉得刺耳的对话,也可以做到平常心对待。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只是这一次不带任何威胁:“刚才你说的那一番话,明显是认识或了解近藤先生,再加上对这道场的部署异常熟悉,怎么看也不像是无关者。”
在他冷静的视线下,总子转过身面向他,腰间的佩刀轻微的晃动了下:“难道土方先生是在怀疑我会对你们不利吗?”
“刚开始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土方吐了一口烟雾:“……不过现在不是了,能说出刚才那些话的人,肯定不会对道场……起码是近藤先生不利。”
莫名出现在道场,不告诉他们任何信息,这些足够土方去怀疑总子出现在这里的理由。然而下午对方那番维护他们的举动,以及刚才发自肺腑的劝告,都让他不得不推翻了这一结论。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性格充满了矛盾?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索对方的秘密,然而总子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开口辩解,也没有把话题糊弄过去,只是沉默的、无声的看着他。
两人凝视着彼此的眼眸半晌,土方则率先垂下了眼帘,声音依旧保持着淡定:“嘛,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逼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