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吧?”
“这不是坑我吗?我要是真演了,那个演员得多恨我啊?还好我机智,没有演。”简一差点跳起来,“他们也不告诉我,真是过分!”
穆芷蓝和陆家壹肯定知道那个演员已经定好了,居然也跟着剧组的人一起劝他演,他真的有点生气。
“一个新人而已,被顶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恨不过来的。”梁宙悠悠道。
简一听他这话里似乎有点心酸,愤怒都消了一些:“你也被人抢过角色?”
“那倒没有。”梁宙说,“这也是我第一次拍戏。”
简一忽然想到,穆芷蓝是第一次拍戏,梁宙也是第一次拍戏,这剧组真惨,难怪胖子导演随时一副要憋过去的样子。
“你唱歌那么好听,为啥要来拍戏?”简一看他拍戏的间隙躲到一边唱歌,显然对音乐的热爱大过演戏。
“没钱拿什么做音乐?”梁宙感慨地摇摇头,“这个世界,没有钱,什么事都做不成功。有人要我拍戏,肯给我片酬就已经很好了。如果我拍一部剧的片酬能出一张唱片,那我愿意天天拍戏。”
简一看他说起音乐时眼睛在闪光,有点羡慕:“有梦想真好。”
梁宙看看他:“你没有梦想?”
简一下意识道:“我的梦想是活过二十岁。”
梁宙:“嗯?”
简一回过神来,摇摇头:“我没有梦想,我对未来一片茫然。”
他最近买了许多书回来看,学礼仪,考驾照,拍广告,还想再读一个专业……看起来做了很多事情,但说到底,这些都只是他丰富自己的手段,并不是因为兴趣或者喜欢才去做的。
简一一直没找到一件自己特别喜欢的事情。就连玩游戏,也是出一款新游戏就好奇玩一段时间,然后被更新的游戏代替,或者几天不玩就再提不起兴趣。
他好像就没坚持做过什么事情。
“喜欢一样东西,其实跟喜欢一个人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梁宙轻轻拨弦,“没有遇到的时候不要沮丧,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目标,那也是对自己的激励,完成了也是进步和成长。以后如果有幸遇到了,不要因为现实的各种原因,轻言放弃,就可以了。”
简一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内心其实一直迷茫着。
祁闻砚的位置太高了,对现在的简一来说,完全就是遥不可及的距离,简一甚至都不好意思拿自己的困惑去打扰他。
而简一身边同龄的朋友,大多还处在刚刚摆脱高中被管束的生活,自由自在享受快乐中,这时候跟他们谈理想,就像在骂人。
如果非要说有理想,那大概就是逃课的时候老师不点名,玩游戏不要遇到小学鸡……
梁宙的话,让简一不安的心暂时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梁宙忽然又道:“其实,你也有你坚持的东西啊,比如你坚持不拍戏。”
简一不好意思,说:“我只是不想剃头。”
梁宙笑道:“这简单,我可以送你头套。”
简一拿手背遮住眼睛,也笑起来:“谢谢你啊。”
梁宙说:“真的,坚持不剃头也是一种坚持,说明你心里有了想要的东西。”
简一微微一怔,按照梁宙这个推理,他想要的东西是头发。而他留头发,是为了给祁闻砚看。
等价交换,他的坚持,是祁闻砚?
梁宙收起吉他,从背后摸出来两罐啤酒,还有一口袋瓜子:“来,我请你喝酒。”
简一迟疑,他这辈子还没喝过酒呢。
“这么乖?还没喝过酒?”梁宙也不勉强他,放下一罐酒,又给简一拿了瓶饮料,自己拿在手里碰了下,“不喝酒也挺好,你成年了吗?”
“我十八了。”简一说。
“多美好的年龄啊。”梁宙仰头望天,四十五度角怀念过去,“我十八岁的时候,感觉空气都是彩色的……”
简一跟梁宙意外地能聊到一起,天南地北居然都能搭上话,聊着聊着,他没禁住诱惑,拉开啤酒罐喝了一大口。
还没咽下去,手机响了,一看是祁闻砚打来的。
简一一个激灵,被酒给呛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接了电话。
祁闻砚听出来他声音不对:“你在干什么?”
简一掩饰:“没干什么啊。”
他莫名就觉得,祁闻砚可能会不喜欢他喝酒。
“你还在圣光庙吗?”祁闻砚也不追问,“我现在过去接你。”
简一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圣光庙?”
祁闻砚没回答:“好好在那里待着,别乱跑,我找你有事。”
简一乖乖答应了,不敢再喝酒,还用饮料漱口。
梁宙看得好笑:“你家长?”
简一摇摇头:“不是家长。”
“那你怎么这么害怕?”梁宙开玩笑,“不会是小媳妇吧?”
简一红着脸想,祁闻砚还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