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
“……”
操!
“老天呐!这跟我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啊。”
“时震那充满欣赏且欣喜的目光又是什么鬼?”
“我是想让他讨厌我、憎恨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啊!”
“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个跟余家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跟她爷爷有什么可像的!”
苍天呐!你可长点心吧!
“……时爷爷,您开玩笑的吧?我哪儿比得上爷爷?我就不配跟他比。”
“诶,这你就错了,你爷爷当年是队里出了名的刺头兵,就像你这样,不服谁就偏找谁麻烦,不过啊,他也是最年轻的兵王。”
“是是是……是吗?”贺纯纯抽动着嘴角。
“好啦!关于你爷爷的故事,你要有兴趣,我明天再讲给你,今天就先去休息吧!这就是你的房间。”
贺纯纯强行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好……吧!时爷爷晚安……”
贺纯纯关上门之后,时震背起手,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
“小丫头片子,跟我斗,你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你们这些小娃娃,眨下眼睛我就知道你们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切!跟我斗!”
贺纯纯四仰八叉躺倒在床。
“老天爷呀!别跟我开玩笑了,贺纯纯开不起玩笑了……”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个老头太难对付了,万一被他识破身份,那不就是冒充他战友兼救命恩人的孙女,到时候不被一枪爆头才怪呢!”
想到这儿,贺纯纯猛然起身,右肩突然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的刺痛。
“啊……”不是刺痛,是持续不断的疼,贺纯纯捂着肩部进了卫生间。
拔下衣服查看,那个蓝月印迹蓝得发亮,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她左手拄着洗手池,右手捂着肩,头部微低,双眼紧闭,不时有虚汗从额角滴下来。
过一会儿,疼痛感又突然消失了。
贺纯纯睁开眼睛,在印迹上搓了搓,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出了卫生间门,他开始检查起这间屋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就是空气中都透露着诡异。
当晚,贺纯纯就又做了个噩梦。
梦中,她又是在海底深处,今天的海底格外安静,除了几株水草随水波飘动,没有一条鱼游走。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从她背后传来,她的双耳中立刻出现冗长的火车轰鸣之音,脑袋也胀得生疼。
她使劲用手捂住双耳回头,水草被染成了血色,整个海底的水都被染得发红。
她睁大眼睛向巨响的源头走去,越往前走,海水越红,身边夹杂着海水和血水的腥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忽然,又是一阵巨大的冲击,整个海底地震了一般激烈地晃动。
贺纯纯被冲击倒地,艰难地爬起来向前走去。
无数具尸体像炸飞了的万花筒,四处散碎地飘在空中,断臂断腿,尸横遍野。
她的瞳孔睁得要裂开了似的,惊得一口气吸进去半天呼不出来,泪水不断从眼角涌出,她来不及擦眼泪,疯了似的像前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