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提醒啊,时管家。”贺纯纯带着对全世界的憎恨又拿起了碗。
“余二小姐,我姓史,历史的史。”
“噢,有差吗?”
姓时姓史她也得跑圈啊!
史管家刚要走,贺纯纯突然抬头,“可是我的脚受伤了,跑不了步。”
史管家低头看了看,奇怪的是,她脚上的肿胀青紫好像……全部消失了。
“操!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吧?”
贺纯纯此时的心在滴血,简直对自己那强大的自愈能力感到绝望。
“……余二小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的脚好像没什么事。”
“……我也很绝望啊。”
“嗯?余二小姐说什么?”
“哦,哈哈哈哈,我是说我忘记我的脚伤已经好了,不就三公里吗?我明天会去跑的。”
贺纯纯边说边挠头发,那头发都快给她拽秃了。
史管家笑了笑,恭敬地行礼,“那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余小姐了,您继续。”
不出两分钟,史管家又折返回来。
贺纯纯瞠目结舌,“史管家,您以前经常被罚跑步吗?”
“余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的话,您是怎么练就这一身神速的?”
“……哈,余小姐又说笑了,老爷让我来提醒您,撒谎骗人,加罚五公里。”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撒谎骗人了?”贺纯纯惊悚脸。
“老爷说了,您那装瘸的小技俩二少爷五岁的时候就用过了。”
“操!”
“说脏话,再加罚一公里。”
“不是,我……你们听我解释!”
“余小姐还是不要解释了,免得又被罚。”史管家一本正经的说风凉话,“算下来,摔碗三个,撒谎一次,脏话一句,您一共累计罚跑9公里,我们老爷一向喜欢凑个整数,所以说您总计罚跑十公里,明天早上五点开始。”
“……不是说五点起床吗?”
“噢,是这样,老爷说的五点起床是指五点准时出现在楼下,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洗漱。但是老爷一向对大家的内务要求很高,您要是不达标,还是要另受惩罚的。”
天呐!时沫迟,时叔叔,时大爷爷,我的小迟哥哥,快来救我!
贺纯纯嘴角抽动,眼中含泪,那是对生命的质疑之泪。
史管家刚扭头要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说:“对了,忘了提醒余二小姐,时家家规的最终解释权归老爷所有。”
“……我,知道了。”一行眼泪从贺纯纯左眼流出。
“余二小姐怎么哭了?”
贺纯纯释然地擦了擦眼泪,“时家的家规简直太震撼了,我太激动了,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
“呜呜——”史管家用手捂住脸部,两行老泪从眼角流出,“余二小姐太让人感动了,您这么小的年纪有这么高的鉴赏力,实属不易呀!想我当年就是被时家这森严的制度深深震撼,才决定一心一意为时家奉献一生啊!”
贺纯纯用手拍了拍脸,是这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这谜之震撼到底从何而来?
时沫迟,我简直同情你,在这儿长大居然还能精神正常,佩服,佩服!
贺纯纯抽出一张厨房用纸,用哭腔说:“史管家,擦擦吧!”
“好的,谢谢余小姐。”史管家依旧控制不住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