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瞧着唐仙脸颊上的羞红,胃部不停抽动,久久他忽然说,“我随便你都行?”
唐仙点点头,然后就沉默。
一个女人若是想抓住男人的心,就一定要学会沉默,有效的沉默,往往比巧妙语言更有效,特别是沉默时眼波释放出期待、寂寞的神色,男人见到就算不去犯罪也会想着如何去犯罪,抵制住这种魅力的男人还不多。
所以懂得如何沉默的女人,还不怕找不到婆家。
叶孤云笑了,他笑着指了指唐尸,又说,“你去瞧瞧他屋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唐仙像是被人踹了一脚,脸色竟已惨变。
“你说过随便我怎么样都行的?”
唐仙点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一个女人受到别人欺负的时刻,脸色绝不会好看的,她也不例外。
叶孤云叹息,“我们该回去了。”
唐仙咬牙,忽然用力一推,叶孤云的身子失去控制,重重摔在葬尸堂里,在江湖中行走的女人,力气好像都不坏。
唐邪见到叶孤云,仿佛是见了鬼一样。
身子掠起,身形闪动间,十几道寒光骤然爆射而出,疾打叶孤云躯体。
叶孤云没有动,似已懒得去动,因为他已看到唐尸已出手。
突听夺夺夺一连串巨响,十几道寒光定入棺木上,而唐邪的人竟已活活被唐尸抓住了。
唐尸抓住唐邪,就像抓住一个玩具,说不出的疼惜而孽爱,生怕弄坏了似的。
叶孤云吃惊的瞧着唐尸,肚子里的心暗暗发苦。
唐尸跟唐刑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唐刑脑子是正常过度那种人,而唐尸脑子却是不正常过度的那种人。
这两人几乎是同样可怕也同样危险的。
叶孤云挣扎着起来,并未看一眼唐仙那片林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瞧着唐尸在玩弄着唐邪,他玩弄的愉快而满足。
无论谁见到他玩弄唐邪,都会联想到宝宝玩弄狗狗。
他竟不将唐邪当作是人!
这实在是一件可笑却又偏偏极为可怕的一件事。
他看得出唐邪此刻一定忍受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折磨,这种事并不用去体会也可以想得明白。
叶孤云暗暗叹息,一代几乎将唐门占为己有的枭雄,竟已变成脑子不正常人的玩物!这实在是一件不幸的事。
唐尸没有瞧一眼叶孤云,忽然说,“我现在很高兴,你快点走。”
叶孤云点头。
他点头就往外面走去,突听唐邪大叫停下。
叶孤云停下,他转过身瞧着唐邪,淡淡的说,“贵干?”
唐邪的脸竟已被唐尸坐在屁股下,疼的他整个身子都已在剧烈轻颤。
他挣扎着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不怕他将你宰了?”
“我为什么要怕?”叶孤云眨了眨眼,又说,“他对我并没有兴趣,他对你却感兴趣,所以怕的人应该是你。”
唐邪笑了,笑的眼泪从脸颊流出,他淡淡的说,“你难道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是。”叶孤云暗暗叹息,又说,“我来这里,不是来干什么的。”
唐邪不明白,所以问着,“你难道有别的用意?”
叶孤云点头,久久才说,“我来的用意只有一个。”
他不让唐邪说话,自己立刻就说,“我来看看你倒霉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爱?”
唐邪忽然睁大眼睛,直愣愣盯着叶孤云看了看,然后就不动了。
他的身子竟已停止挣扎,停止抖动。
一代枭雄竟已被活活气的晕眩过去!
叶孤云暗暗叹息,转过身外面走,就在他靠近大门的时刻,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痛彻心扉的叫声。
“你竟已死了!”
叶孤云没有转过身,继续往前面走,他不愿跟一个神经病呆在一起,更不愿杀死这个不正常的人。
唐刑在别人看来,也许是疯子,但在别人看来,依然算作是人,但是唐尸呢?
这人也许连人都不算是,没有人该有的那种思想,没有人该有的行为。
叶孤云心里不由暗暗庆幸,这人并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也不用去杀他,虽然唐仙很想他杀了唐尸。
就在他暗暗庆幸的那一刻,后面忽然传来凄凉而悲伤的痛叫声,“你站住。”
叶孤云站住,额角冷汗已滑落。
“你转过身来看看。”
唐尸说转过身,叶孤云就转过身,然后他吃惊住了。
唐邪竟已被他抱在怀里,就站在他不远处,他说,“他死了。”
“我看出来了。”
唐尸目光露出怨恨、怨毒之色,“他被你害死的?”
“是的。”叶孤云笑了笑,“那你打算做点什么?是不是要将我宰了?”
“是的。”唐尸慢慢将唐邪放下,然后就盯着叶孤云,忽然说,“你想怎么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