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我本是死去的人,都是因为他。”
“他怎么了?”
“他不是人。”秦小爷脸色骤然变得极为愤怒而又痛苦不已,他忽然将秦爷丢到地上,用力踩着,又说,“我的情人,我的孩子,我的朋友,都被他杀了,谁来同情我?”
白云震惊。
他忽然觉得很惊奇,他们俩是不是一个家族?如果是一个家族,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相残恶斗?
他们没有理由这么恶斗下去的,秦爷没有理由赶尽杀绝,秦小爷也没有理由卷土重来羞辱他折磨他。
秦爷躺在地上不停喘息,嘴角还带着狞笑,他好想说话,却无力叙说。
白云盯着那双充满无限痛苦的眼神,忽然说,“你为什么不说说话?”
秦小爷冷笑,忽然说,“你想听听他说什么?”
“我只想听真相,无论什么样的真相,都是好听的。”白云笑了笑,又说,“谎话也许同样好听,但是却容易让人吐。”
“我成全你。”
秦小爷一把将秦爷抓住,大步走到白云边上,他笑了笑,“你想听什么?现在可以问问了。”
白云微笑,并未看一眼秦小爷,一直盯着秦爷,他说,“你为什么不说说话?也许说出来会舒服点。”
“是的,也许说出来会舒服点。”秦爷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没有一丝活力,他又接着说,“可我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他大笑着瞧着秦小爷,却被秦小爷用力抓住衣襟,“你为什么不说说自己的恶行?”
秦爷笑了,“你真想让我说说?”
秦小爷点头大笑。
秦爷喘息着,就在秦小爷笑到最剧烈的时候,他忽然扑了上去,骤然咬住秦小爷的咽喉,松开时,秦小爷眼睛脱出,脖子不停抽动,他用力捂住咽喉用力挥出一掌,秦爷身子撞向白云。
就在这个时候,秦爷伸手急点白云躯体上十几处大穴。
白云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秦爷身子从他膝盖慢慢滑下,眼睛也渐渐闭上。
“我没做错。”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并不是遗言。
“你没有错,我相信你。”
白云淡淡的说着,他边上的鬼见愁不知何时已到了两丈外,瞧着白云。
她的样子仿佛是受到剧烈惊吓的小白兔。
“鬼见愁,你现在好像在发愁了?”
鬼见愁点头承认,“我现在的确很愁。”
她笑了笑,又说,“看来你这个人实在是个危险的人,只要你解开穴道,我好像就不能靠近你。”
“哦?”
尸骨渐渐冰冷、僵硬,两具尸骨都是。
白云将秦爷抱起,忽然盯着鬼见愁,又说,“你想不想杀我?”
鬼见愁摇头。
“那你难道真的想在我身上找点乐趣?”白云讥笑,“你最好不要打这个主意。”
鬼见愁点头,她笑了笑,“我并不想打你主意,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只不过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鬼见愁笑的很神秘,又说,“这个人想见你,你也很想见他。”
“是什么人?”
“唐虚。”
尸骨已埋葬,两个人埋在一起,墓碑也只立一座。
简单的祭品,简单的神案。
白云将往生钱撒完,就跟着鬼见愁离开。
鬼见愁是个女人,她的样子并不难看,身材也并不算差,走起路来只有个小小的毛病。
她的步子走的并不大,但屁股却摆动的很大。
古道寂寂,一辆马车从远方慢慢的走来,跟在他们后面。
鬼见愁笑了笑,“你看后面那辆马车,是不是你的朋友?”
白云并未看一眼,摇摇头,又说,“决没有我的朋友。”
“那我上马车,你去不去?”
“我去。”
马车上没有人,只是一辆空马车。
里面很多女儿红,一大包干粮,几件厚厚的衣衫,这些都是赶远路必带的东西。
“你是不是没有想到这里面没有人?”
“这里面本就没有人。”白云喝了口酒,又说,“这辆马车应该是你自己的。”
鬼见愁苦笑,她瞧着白云,又说,“我们见面到现在,好像没什么问的?”
“我为什么要问你?”
鬼见愁笑的更苦,“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想问我?”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鬼见愁也笑的发出声音,她又说,“长路漫漫,我们为什么不聊聊天?”
白云点头。
他垂下头沉思,要先想想问些什么?
鬼见愁也喝了口酒,爱喝酒的女人其实并不多,她脸上已有红晕,她说,“你为什么不问问在客栈里的唐虚是不是真的唐虚?”
白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