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闹翻了。”白云欣赏着小路的神情,笑了笑又说,“媚娘是扶桑人,而你们是中原人,你们迟早走不到一起的。”
小路吃惊,“你居然看出我们是一伙的?”
白云点头,“其实我早就该看出来了,虽然慢了一点,但并不迟。”
“哦?”小路又说,“你还看出了什么?”
白云微笑着上车,坐到里面,又说,“天明就是我跟叶孤云决斗的日子,是不是?”
“没错。”
“你们的计划已成熟,绝代双剑明日必有一斗,无论是我胜利,还是叶孤云胜利,结局都一样。”白云叹息又说,“结局我们两人都会在你们手上死翘翘。”
他不给小路说话,自己又说,“因为你们已卡住了我们的脖子,将归红抓住了,叶孤云欠归红的恩情,归红也是我的好朋友。”
小路点头承认,他不用担心这秘密被他看破,因为正如他所说的,计划已成熟,绝代双剑已没有反抗的理由。
他还想听听白云的话,因为他说出的话总是有点道理的,否则就不是绝代双剑了。
白云又说,“既然我们的计划已成熟,你们的关系一定破裂。”
“为什么?”小路依然在笑,因为他还没有不笑的理由。
“扶桑浪人过来帮你们的忙,得到的只是钱财而已,是不是?”
“是的。”小路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了出来。
白云笑了,冷笑,他又接着说,“扶桑浪人会不知道我的秘密?他们难道不想得到灾星剑跟归西剑谱?”
小路笑得有点勉强,但还是在笑着。
白云笑了已接近残忍,他说,“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一定在拼命,而且正在拼命中。”
小路脸颊上笑意忽然凝结成冰,霍然凝视着白云的眼眸,“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一定已元气大伤,说不定已全部死翘翘了。”白云笑了笑,又说,“所以你一定要带我过去看看。”
“去哪里?”
白云又笑了,“你还想隐瞒我?难道我还看不透你们拼命的地方在哪?”
“你说说看。”小路似已不明白,还想问一问。
“当然在白府,我的老巢。”白云看了看小路的脸,又说,“媚娘绝不会没有准备的,她本身的力量不足以跟你们抗衡,但是加上白府的人,还有里面的机关,那就够应付你们了。”
小路的脸已扭曲,他说,“真的有那么可怕?”
“里面的陷阱是我设计的,难道里面的可怕之处,还有疑问?”白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所以你快点过去,去晚了,说不定真的就一个都见不到了。”
小路咬牙打马狂撕,他这次并没有怜惜马匹,打的很凶,仿佛恨不得要将马活活打死。
白云笑了。
他渐渐已明白一个道理,尽量利用别人的弱点进而驱使别人。
其实他更想回去,心里想的发疯想的要命,但是却偏偏不能跟小路说出内心真实想法,人与人交往,有时真的很冷酷、无情,为了达成一个目的,有时并不能说出有利自己的,而是只能说出有害对方的。
白府不该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他的儿子白小叶也不该受到一丝伤害。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归红,想到归红,他的心忽然抽紧,疼的几乎要呕吐、崩溃。
他忽然好想将归红拥在怀里,永远都不分离。
归红会知道他的思恋吗?
归红见到小桃子慢慢的离去,就在咯咯笑着,笑的很愉快,很得意。
无论小桃子被媚娘杀了,还是媚娘将小桃子杀了,都对她没有一丝坏处,好处是跑不掉的,因为计划已形成,双剑没有不斗的理由,想到了这全盘的计划,她开心的几乎要叫出来。
她忽然从怀里摸出的酒囊,是牛皮做的,装的并不多,但是已足够。
一个人面对胜利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睡不着觉?也需要用烈酒来冲击一下?
她并没有去看他们打打杀杀的样子,那些她都不在乎,酒囊里的酒已将近,她已满足,但并未彻底满足,她不希望太满足,因为那样子睡的一定很不是滋味。
她就躺在白府附近最高的山坡那块青石上睡熟的。
叶孤云矗立在外面四处看了看,又慢慢的走了进去,里面居然没有侍卫,也没有灯光。
远方已有惨呼声,他往那个方向飞掠而起,孤云般飘了过去。
是牢房!
媚娘站在牢房一侧,死死盯着下面七八个浑身漆黑的人,还有一个小丫头,小丫头站在七八个人的前面。
她的年龄虽然很小,但是在里面的气势好像很不小。
媚娘边上矗立着两个极高两个极矮的人,虽然矗立,但已没有了原有的杀气杀意。
他们竟已受伤了!
小桃子淡淡的凝视着媚娘,久久才说,“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