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入阁。
邵诩也随着人群在此等候,宣化门开了,一群人喊了起来。随后众人蜂拥而至,挤向门口而去,侍卫列队而至,一个个长得高大壮硕,睁目而视,气势雄伟。众子弟出示举荐书而入,闲人等皆被拦至门外,邵诩也随着进入城门内。众子弟行至一片空地,见前方有案台摆设着,面前站着三人,该是二试考核官。初试之主考官示意众子弟莫要喧哗,高声说道:“今日之测试为记忆背诵注释《计略之策》,以测各位对计略的理解记忆之才,名额为十人。”众子弟听完表情凝重,两百人取十人,皆忧心重重,没有任何捷径可走。过了一会,侍卫们在数排文案上皆摆上笔纸。众子弟轮流看、记忆纸上的文字,随后回到文案上默写并注释,时限为一炷香,如此短的时间,众子弟大都灰心丧气。此时邵诩气定神闲,从容应对,下笔就未停止过,不消一会就写完,等着最后的结果。一炷香时间过了,一众考官入坐在案台上审阅文卷,为时三个时辰。众子弟或坐着或站着,焦急地等着最后的结果,都想着入临星阁,这是一种荣耀。
众人在焦急中等了三个时辰,侍卫把众子弟聚集而来,考官慢慢地走向众子弟面前,打开手中的卷册念到:“可入临星阁的有,徐文岢、刘谓、陆义续、章钟、刘仁罡、吴蕃、邵诩、毛宗乡、匡薄、郭亮。以上十人准试入阁,其他子弟可回去了,这十人来领取临星阁入阁凭信,明日入阁。”这十位子弟谢过考官后也退下了,邵诩一脸兴然,十分的高兴,没曾想到自己能如此顺利的进入临星阁,随后想到要怎么跟家里说起这事,热情立马被浇灭,不知父亲知道会如何,罢了罢了,还是先不提了吧。
待回至家中,邵诩去了邵析住处。“大哥,在吗。”
“是谁在叫我?”邵析对着门外叫道;
“大哥,是我。”
“是三弟啊,这么晚了,找我何事啊。”邵诩不敢太大声,小小声地说道:“大哥,容我进去跟你细细地说。”邵析忙穿了衣衫,开了门,引邵诩到书房,兄弟二人便坐下,邵诩欲说却支支唔唔说不出口,前后三次如此。
“三弟,到底是何事啊,你要急死为兄的吗,是做了什么怕被父亲知道的事责骂的事,还是有事要为兄帮忙,你倒是说出来吗。”
邵诩缓了缓情绪说道:“我...我欲参加才旦试,可父亲迟迟未回复我,我一心急便找人冒名举荐替入其中,今日结果出了,我顺利入了临星阁中。”
“三弟,你胆可不小啊。”邵析有些吃惊道。“你赶快向父亲坦白,不能如此下去,早知如此,我定不会寄书唤你回家,我真是多此一举啊。”
“是大哥......叫我回来的,我以为是父亲。”邵诩突然感觉心里一震,失望?不,该是绝望吧!他该是觉得我无甚才华吧,我心不甘,我非要在才旦试中一展抱负,邵诩负气道。邵析忙劝道:“三弟莫冲动,我想父亲并不是厌恶你,从小待你严厉,该是为你好,或是不想让你过早进入这复杂多变的朝堂吧。”
“我知道了,大哥,弟心中有数。”说完邵诩向兄长作揖告辞。邵析看着自己这个弟弟离去的身影不禁感叹一声。
次日清晨,临星阁的最后一批子弟也入阁了,便正式开始了为期一月的测评与学习。进入临星阁为大荆世家子弟最高的荣誉,而这临星阁是由前太傅陶敬之开学讲谈。这陶敬之可是当朝帝师,多少人想一睹其风采,今次的才旦试由他来主持,这本身对于众子弟来说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等同于师从于当今最有才名的大儒。
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众子弟们齐刷刷地向声音处望去,一个身材瘦小、体貌普通的白发老人出现在面前。这老人衣衫略显破旧。“众人为何而来啊?”白发老人斜坐抚须问道。众子弟皆不语,默然相望,却无人敢说出一语来。“帝师陶公不过尔尔。”其中一名子弟一语惊醒众人,只见那人起身欲离去。
“名不过俗众追捧也,十年化烟散。身不过一副皮囊而已,百年归土耳。才学不显外,心中藏般若。”陶敬之起身对那人道。那人听完表情大变,忙躬身作揖道:“晚生钟约适才无礼,望陶公见谅,不才还是归家研习,不劳陶公费神。”陶敬之喃喃自语道:“此子才华横溢,必有大成,可惜恃才傲物,行不远矣。”
邵诩却被那人风采惊到,好一身傲骨。“这人就是钟约,钟伯畴吗。”邵诩边上一人说道。“正是他,钟家是这些年来除了田家外最显贵的家族,这钟约是现年刚三十有二而已,却已是陛下近侍羽林中郎将。”
陶敬之与众子弟讲了军策、计略之道,众子弟漠然,这些人显然更喜欢一些为官之道,治国之策啊,对此军略之事不甚了解。邵诩却听得入神,之前在田老先生那里也读过一些兵书计略,甚是喜欢,但老先生往往只是一笔带过,只作简略的注释,邵诩少时也爱看这兵书,只是每每被压着读修身处世之书,也只能偷窥一些行军札记、简略什么的。待陶敬之讲罢,众子弟表情各不一样,有的好似懂了,有的迷惑不解。“先生您所讲得行军之要是进退有序,阵型不乱,可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