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摆起来了。”
堂屋里一片寂静。
除去灶房里忙活午饭的三个家里婆娘,柳家大院老爷们没哪个是真蠢的。
风青柏说的也不算隐晦,还有谁听不出来当中意思?
柳老爷子眼睛涌上灼烫,点头起身,“好,好,老头子摆棋盘去!”
柳大柳二对视一眼,各自伸手拍拍风青柏肩头,道上一句混小子。
离开朝堂屋前,柳大回头问,“来坛子酒?”
风青柏展唇,“好,我陪爹跟二叔喝。”
“要喝酒怎么能少了我的份?大林,多拿一坛子,这么多人分到手里能剩几杯?”一听喝酒,酒老急不可耐,蹭蹭就凑到柳大柳二身边去了。
往地窖走去,柳大林笑得畅快,“好,今儿高兴,咱一醉方休!”
“嗤!大字不识一箩筐,搁谁面前拽文呢?还一醉方休!”柳二哼笑,“喝!咱今儿不醉不归!”
皇太后在凳子上坐了很久,最后才哑声问,“要回来了?”
“嗯,要回来了,三月初在西北码头登船,算时间,现在应该到了。”
“哀……我去灶房看看。”皇太后也离了堂屋,迈步的时候,脚步极为僵硬。
长辈们一下走了个精光,薛青莲翘着二郎腿,霸着堂屋木榻,“要不要咱也避避嫌,给你们腾出地方亲热?”
“你要旁观,也行。光棍的心理,要比正常人扭曲些。”风青柏笑,云淡风轻。
“风青柏你二大爷,谁扭曲呢?谁光棍呢?”
“薛青莲你是记吃不记打呢?你一个人能是他对手?我来帮你!”
堂屋很热闹,打成一片,还有俩娃儿拍手叫好。
柳玉笙单手托腮笑着,看着,及后伸手接住斜铺进来的阳光。
五月的阳,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