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声,先前说那话的人老脸红了红。
他跟个小娃娃说那些话干什么,说了人压根听不懂,回的那叫一个耿直,直接给他放了颗软钉子。
无心插刀,偏生戳在心口上,痛。
片刻后,一群小伙伴呼啦啦从不同方向涌来,边跑边兴奋的喊,“响儿,叫我们过来干嘛?”
说话的时候,每个小娃儿视线都不约而同看向陈响身后排排站的三个小娃儿。
站得笔直一条线,看着就很乖巧。
尤其是最边上,眉毛中间有个红色印记的小娃娃,简直太漂亮了,一看就让人没办法挪开视线。
“这是我表弟表妹,今天刚到我家,我是表哥,得带他们玩,你们一块啊。”
“行啊,玩啥?”
“丢沙包!”
小伙伴们卡了下,再看向那小只,最大那个都比他们这里最小的矮上半个头,就甭说另两只更小的娃儿了。
看年岁,是刚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吧?
玩沙包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高难度了,玩得来吗?
“响儿,要不玩点别的?玩点更简单的?”
陈响严肃脸,“不用,就玩这个!”
简单的?简单的他跟三小只全玩过了,他们当时流露出来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很弱智。
一脸全是泪啊。
巴豆站在稍后头,看着眼前这些人的表情,听着他们说话的语气,脑子里又浮现出爹爹平日看他时候的样子。
反射性的站出来,冷着小脸,“玩!”
“玩玩玩,这就玩!”陈响抹汗。
回头他要跟爹商量,别跟娘再生小弟弟小妹妹了,做哥哥的带着累得慌!
吆喝着小伙伴,拿了根树枝在雪地上三两下画出一块地方来,分好了两个人站在圈子外头负责丢沙包,其他人一股脑的往圈里挤。
丢沙包开始。
一开始,三小只站在外面观摩。
看了几眼就懂了。
毛豆道,“简单。”
巴豆红豆听不懂,但是懂点头。
三人随后走进圈子里,身为圈子中最矮的,要是其他人不让开些,妥妥的能把三只完全淹没。
外头,沙包扔过来了,巴豆眨巴着眼睛,在众人或闪避或伸手的时候,小爪子一伸,准确无误把沙包接在手里。
有点沉,扔出去。
再接。
再接。
再接。
全里外的人木然了,陈响脑门上冷汗更是刷刷往下流。
这个还怎么玩?其他人完全无用武之地,都成了陪练啊。
“豆,棒!”红豆欢喜,小手拍得啪啪的。
众人,“……”不是这样玩的。
游戏有点继续不下去。
大伙儿凑一起,当然想的是一块玩儿热闹,现在其他人没得玩,小伙伴们便意兴阑珊了。
陈响抹掉脑门上的汗,小肩膀有些垮。
他算是明白了,这些他们觉得有趣的游戏,在三豆儿眼里那是真简单。
只说巴豆两岁不到呢,甚至走路都还没能完全走稳的,那么矮的个头,他每次居然都能抓住袭来的沙包,这是正常人吗?
这非常不正常啊。
小伙伴们纷纷朝陈响看去,用眼神询问现在怎么办。
陈响蹲下来双手托腮,小眉毛皱成一团,“别急别急,我再想想要怎么玩。”
说是这么说,他哪里还想得出来?
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其实能玩的东西不多,总不能带着三小只上山打鸟下河摸鱼吧?
这时候哪来的鸟?哪来的鱼?
陈响挠头,只差没把头发揪秃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要他去扒粪?
巴豆抓着沙包,脸上茫茫然的带着疑惑,怎么这些人都不动了?把沙包丢出去掉地上也没人去捡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简单,没意思。
巴豆拉起红豆毛豆,准备离开圈子。
这时两个八九岁的男娃突然从小路另一边走过来,边走边嬉笑,“这是在玩游戏呢?丢沙包?我们也会呀,大家一起玩。”
看到两人,陈响噌一下站起来,眼里尽是不喜跟防备,“你们来做什么,谁要跟你们一起玩?”
周围小娃儿们看着来人,脸色也都不好看。
这几个人他们都认识,是隔壁村人,也是陈响亲戚,他大姑婆女儿的儿子,大点的叫德子,小的那个叫磊子。每次跟他们外婆还有娘亲回秀水村走亲戚的时候都会欺负村里小孩。
陈响是被欺负最多的。
是以看到这两人出现,小伙伴们立即警惕戒备。
“咋一个个不说话了?刚还玩得乐呵呢,我们一来就不吱声了?”德子斜着嘴角走近,丝毫没把众人排斥放在眼里。
就这帮小旮旯,能把他怎么着?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