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取胜,只用了两天。
庆功宴上欢声阵阵,被东越大军压了几个月的郁气一扫而空。
当中以程盛笑声最响。
“当时我就在秦将军不远,亲眼看着秦将军重剑一挥就斩下敌将首级!那些个东越兵被我军三路包抄吓得屁滚尿流,痛快啊,哈哈哈哈!”
“没错,跟着大将军打仗就是爽!浑身热血沸腾,有使不完的劲儿!”
“可惜大将军身体不舒服,没能来庆功宴,不然兄弟们定要跟大将军敬酒!”
耳中充斥着将士们对这场仗的议论,句句夸赞,字里行间皆是对大将军的敬仰。
风青柏捻着酒杯若有所思,秦啸在军中的影响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还要广。
这场庆功宴秦啸没来,只交代麾下将士出席,以身体不适为由将热情邀约的仪谷城驻军婉拒了。
在小道上发生的事情,无一人外传,除了当时在场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
就连魏紫,风青柏也没露出口风,没有提及当时差点死在重剑下。
在大伙热闹之际,风青柏悄悄离了宴场,回到驻军衙门的内院。
甫进院子就看到秦啸坐在院中石桌旁,对月独饮。
风青柏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将他手中酒坛子拿过来饮了一口再递还回去,“将军不出席庆功宴,却在这里自斟自饮?”
“老夫乃是戴罪之身,有什么可贺的。”秦啸淡道。
“本王尚未定你的罪,你就是自由身,”风青柏看他,“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将军非置我于死地不可,甚至愿意以命抵命?你我之间并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得罪了大将军?”
“老夫做下的事情自己担着,王爷何必追究因由。”
“可是为了皇太后?”
风青柏长眸微眯。虽然秦啸跟太后之间甚少有关联,但是他所知的这两人曾是旧识。而且除了皇太后之外,他想不出如今朝中还有谁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跟秦啸之间没有死仇以致让他拼命的地步。
“王爷莫要再猜了,老夫所为跟一个后宫老妇人有什么关系。成王败寇,老夫既然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知道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风青柏也不再执着追问,“既然将军不想说,那本王便不再问。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会有揭开面纱的一天。本王虽然好奇,却也不是现在非知道不可。夜深了,饮酒伤身,将军早些歇息。”
看着男子离去的淡然背影,秦啸眸色深沉。
他跟阿满的事情,瞒不住了。
回到房中,在书桌前坐了片刻,风青柏传令,“魏紫,传信魏橙,让他去查秦啸跟皇太后之间的故旧,事无巨细一件都别漏过。”
“主子,可是秦啸做了什么?”魏紫没有立即离开。
他总觉得秦啸这次来的目的不简单,以前先皇还在的时候想要调遣秦啸离开北地以削弱他在军中的影响,几次都没能成功。而这次,他居然带了二十万大军来增援仪谷城。
魏紫尚记得,主子被困东越境内数日,后来是跟秦啸一道回来的。
秦啸私自去过东越境内。
为什么?
“问那么多作甚,速速去办。”
“是!”离开房间魏紫才松了绷紧的神经。
也就是跟王妃在一块后主子才渐渐有了点人性,换做以前,早就让他自己下去领罚了。
敢多嘴?
南陵,养心殿。
柳玉笙的高热是早晨褪下去的。
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天际将亮,腹部处的撕痛已经消失了,随后自己喝了点灵泉,散去高热。
不然只喝御医开的中药,她还得难受一天一夜。
也是醒过来后才知道整个皇宫差点没因为她人仰马翻,尤其是太医院。
在她醒过来之前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被勒令侯在偏殿外室,以便随时应付突发状况。
风墨晗也在外面守了一宿没睡。
看到她醒来,又让御医探诊确定无碍后,才放松下来。
人一松,疲态尽显,“皇婶,你昨晚差点吓死我了。”
“让你们担心了。小风儿,你赶紧回去歇会,外面的御医,让他们撤了吧。沉香,紫苏,你们也去睡会。”这三个,每个人眼睛里都泛着红血丝,眼睛下面挂着青黑的眼圈。
“让沉香先去睡吧,奴婢等她睡醒了跟她轮值。”紫苏道。
“行了,你们都去歇息,我这里用不着人伺候,待会我去皇太后那里,不还有老嬷嬷在呢嘛。“
听女子提起皇太后,紫苏跟沉香脸上皆露出怪异。
“怎么了?”柳玉笙皱眉。
两个婢女哪敢乱说话,垂了头讳莫如深。
还是风墨晗撇嘴道,“那个老太婆,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昨儿过来看了一趟,回去后就把寝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