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吧？”望着喀秋莎一蹦一跳消失的背影，李轩嘴里忽然冒出一句，“对了记得说中文，俄语我听不懂。”
“是的。”诺娜点点头，“喀秋莎可能是今天看到了我那本日记。今天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所以…到底怎么办？”李轩压低了声音，“根据一般的谍战片里的经验，咱们这种…嗯…接头还是早点完事的好。”
“我会做一本假的，然后你正好帮我送给她。”
“听起来并不是很难嘛，交给我吧。”李轩又伸了个懒腰，“放心吧，在国内的时候，战车我们仨也不是没‘顺手牵羊’过，弄个笔记本总不会比那种事情更难吧？”
“好的，合作愉快。”诺娜伸出一只手。
“合作愉快，”李轩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张存储卡放在了诺娜手上。
“就这样？”马嘉鸿呆滞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玩的习惯，他的两根眉毛会像活过来一样一挑一挑的。
“当然就这样，你知道，我很擅长偷拍的。”李轩伸出手去想拿杯水水润润嗓子，但看了一圈却只发现了格瓦斯，于是那只手在空中停滞了许久，最后又缩了回去，“而且，你也知道，我已经找到了好几个忠实客户了。”
“我只负责大吃一顿就行了，”段旭说着，“动脑子的事儿还是李轩你来得好。”
“喂喂，上菜了。”李轩的鼻子抽了抽，“先说好，红烩牛肉都不许跟我抢。”
“吃饭的时候，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叫着。
虚空的人每次在抢食的时候队内关系都会恶化到冰点。真理的…嗯…萝莉和萝莉控们有幸成为了大洗之后第二伙见识到这一点的人。
当然，真理的食堂肯定不会像李轩那样做菜只推出“减肥版”的，虚空这种抢食的景象之所以嫩在真理重现完全是由于另一个原因。
“呸呸呸，什么玩意儿又酸又咸的…”第一个先抢了主食在手里的段旭刚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这就是你说的黑面包？”
“嗯…健脾养脾、养胃健胃。”钟洁是虚空那群被李轩养刁了胃口的家伙里里唯一一个还能接受黑面包的人，“确实好东西的话…我还是会推荐你们尝尝的”
“谁要尝这种鬼东西啊！”回应钟洁的是段旭的一句反驳。以及筷子与盘子的碰撞声。
“叉子在盘碟的左边，刀和羹匙在右边，酒杯在盘碟的前面，用餐者应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吃完一道菜后，将刀叉并排放在盘上把儿朝右……喂！…到底有没有在听喀秋莎说话啊喂！”
……
“哼…”直到稍后双方关于练习赛的谈判桌上喀秋莎都一直是气鼓鼓的。
“话说，李轩为什么这次缺席了？”乐语花趁着诺娜安抚喀秋莎的时候捅了捅李梦颖。
“不知道，他的说法是他吃坏肚子了。”李梦颖头也没歪，只是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
“就这么简单？”马嘉鸿的眉毛又在跃动着，“完全不像你的风格啊？”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风格啊？”李轩的不满溢于言表。
“没事就要搞事，小事就要搞成大事，大事就要搞成破天大事…”段旭一本正经地回答着这个问题，“嗯…大概就这样吧。”
“闭嘴，你又尝尝樱桃味可乐泡面了？”
“是是是…”两个人秒缴械投降。
“话说…你知道她日记本放哪儿了？”根据惯例，在这三个人之间的沉默一般不会长于五秒。
“不知道。”李轩面无表情。
“不知道你带我们还搞个毛线啊？”
“有人知道就行了，”李轩依然面无表情地回复。
“谁知道啊？”马嘉鸿恶狠狠地挽起袖子，“你问去？”
“随便找一个人都能问出来的东西…妮娜？妮娜！”李轩两只手分别摁在段旭和马嘉鸿的肩膀上示意他们别动，然后自己向着对面走过来的两个学生迎了上去。
“他要能问得出来才叫见鬼了…”马嘉鸿嘀咕着。
“妮娜，那个你们政委要我去给她拿个东西，她房间在那儿？”
“毛啊…？还有比这个更扯淡的借口吗？”马嘉鸿悻悻地又嘀咕了起来，“糊弄三岁小孩人家都嫌这个套路太弱智了好吧？”
“好啊，我带你去。”
段旭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管李轩要根蜡烛给马嘉鸿点上的冲动…
“喏，就是这里了。”妮娜潮李轩招了招手，“再见学长。”
“再见。”李轩目送妮娜消失在学生公寓的楼梯拐角，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
“谁给你的？”
“喀秋莎啊。”
“她俩住同一间？”
“你和老段不也住同一间？”
诺娜的动作很快，她准备的赝品已经在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了。李轩甚至还有时间冒着被肃清的危险打开确认一下那是个除了标题和名字完全空白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