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均都得用,还有姐姐在宫里为贵人……所有人都说,阿哥爷自然会将心挪到她这儿来。
况且她还为阿哥爷诞下了那么多的孩子啊!
可却原来,曾经的柔情蜜意不过是雾里看花,阿哥爷其实从来就没将她放在心上过吧!
阿哥爷或许也不是偏帮嫡福晋,阿哥爷分明也没有多将嫡福晋放在心上;阿哥爷真正放在心上的,从来都只是他自己啊!
为了他自己的大业,他可以将她们这些后宅的女人当成棋子来用;为了他自己的前程,他可以完全不顾孩子们的死活!
英媛忽然笑了,抬手自己一滴一滴抹掉眼泪,“阿哥爷责怪奴才,奴才什么都受了。奴才就求阿哥爷一事:已近二月了,咱们的孩子即将种痘,阿哥爷千万别将对奴才和奴才叔父的恨恼加诸在孩子身上。”
“奴才求阿哥爷,就剩这几天了,阿哥爷多陪陪孩子,行吗?”
永琪恨恼未休,也不说话,只直勾勾挑眸望着帐顶。
他其实方才不是用茶碗砸英媛,他只是愤怒,只是——砸向英媛身后所代表的那个索绰罗家。亏他曾经将索绰罗家当成自己的岳家,亏他曾经那么宠爱英媛,可是到头来,索绰罗家却不肯帮他!
只是,此时当着这样的英媛,他也有气,他也不想解释了!
总以为英媛比鄂凝懂事,应该能更懂他,毕竟英媛是包衣出身,比不得鄂凝是勋贵世家的格格!——可是,却在这样最要紧的时候儿,英媛非但不设法帮他,反倒还调转枪口来埋怨他!
他何尝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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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一挑,鄂凝忽然走了进来。
她的儿子夭折,她也整整茶不思饭不想了一百天去。一百天后,她知道,她得活过来,不能陪着儿子一起死去了。
要不,这荣亲王府里啊,就都是英媛和她儿子的了。
鄂凝走进来望了望,打量了一下英媛的神色,还有那个已经碎在了地上的茶碗。
鄂凝便是一声冷笑,“大胆英媛!王爷卧病在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还进来惹王爷生气?你居心何在?!”
英媛一怔,委屈得更是掉泪。
“奴才岂敢……奴才不是有心触怒王爷,奴才是……”
“你是什么?”鄂凝却根本就不容英媛说话,只管冷笑,“你是看我与王爷的嫡子夭折,且王爷病重,你这便心下暗喜,一心只为你的儿子谋前程了!”
“你不如将王爷和我一遭儿都给气死了,那这荣王府就成了你们娘们儿的了!”
英媛惊讶得无以复加,抬眸望住鄂凝那张扭曲的脸,只有落泪,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鄂凝自变本加厉,上前伸出指头来,狠狠点在英媛的额头上,“别看你给王爷诞育了小阿哥,你就当自己是什么了!我告诉你,你现在依旧没有名分,你不过是阿哥使女,是咱们这兆祥所里的奴才!”
“我知道你一向自恃母家得用,仗着王爷宠你,你便自以为已经与我平起平坐了……我告诉你,别做梦!我是亲王福晋,你不过依旧是个官女子!即便不用王爷,我也可以直接整治死你!”
失去儿子的鄂凝,此时已是不假辞色,眉眼之间阴森狠毒,宛若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她的儿子竟然也夭折了……就跟英媛从前夭折过的那几个儿子一样。她自然想过,这说不定是天道轮回,就是英媛的孩子回来索命一样!
而如今,她的儿子没了,英媛却还活下来了一个!凭什么呀,既然阿哥爷的子嗣福气薄,那就大家伙儿的都一并夭折好了,反正英媛也不止死了一个孩子!凭什么夺去嫡子,偏叫一个庶子活下来?!
就算救不回儿子,可是她也饶不了英媛!
死了的孩子,也算享福去了,就留下活着的人来,每一日里都彼此折磨、一起在阳间受罪吧!
见鄂凝闹成这样,永琪也是不忍,虚弱地出声,“福晋……别这样。”
鄂凝冷冷一笑,可是转回头去,却变作可怜楚楚,“王爷……请恕妾身在王爷面前言语无状。不是妾身想要让王爷生气,实在是妾身控制不住自己哇……妾身总是想到咱们那个可怜的孩儿,那是王爷唯一的嫡子啊……”
有了这张挡箭牌,别说阿哥爷这会子卧病沉沉,自顾不暇;便是阿哥爷身康体健的时候儿,也不会忍心与她计较。
她就只管凭着这张挡箭牌,好好儿地在英媛和胡博容两个奴才面前摆起威风来!必须要让她们两个明白,就算她们各自还有一儿一女在,可是这个兆祥所里,也唯有她是主子,她们两个全都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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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媛忍着永琪和鄂凝两人的委屈,回到自己的偏殿,进内便关起暖阁门来,哭倒在榻上。
紫菀和黄柳两人见着,自是都心疼不已。
德保这日回绝了英媛,也担心英媛回到兆祥所来受委屈,这便也请了小太监来探听风声。小太监问了紫菀和黄柳,两人自是什么都说了。
当英媛受如此委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