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理解您,恺撒。”沃克里克坐在卢迦的不远处,对卢迦说道:“前几天,您明明能够离开的可是为什么?您送走了尤多利亚,却没有跟着她一起走。这是罗马城的罗马人自己的事情,是瓦伦提尼安的事情,而不是您的。”
“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卢迦笑了笑,继而抬起头来望着天空,那明月深邃,伴随着夜幕以繁星为点缀,甚是好看,甚是好看。
“我在这里等待,与罗马人一同抗击汪达尔人的入侵,不过是为了忠实得履行一个罗马公民应该有的权利以及义务罢了。”
“我不明白,恺撒。”沃克里克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卢迦,“您是奥古斯都,或是多米那特,您拥有远远高于奥古斯都的权力,您的权力起源于神,而您也是神选之人,有着对凡人的生杀权力,新罗马的多米那特,并不应该在对这样早已经老去并且腐朽的土壤有半点的留恋。”
“你看起来非常讨厌这里,你讨厌高卢,讨厌那不勒斯,讨厌罗马。”卢迦笑了笑,“是啊,他们都已经腐朽了,斗志跟血性早已经在岁月的消磨当中被黄金给洗去,可是这并不能够成为我放弃行使自己身为一个罗马公民的权利,哪怕我早已经压制了所谓的奥古斯都,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多米那特,可是沃克里克,我的朋友,你应该明白罗马公民的意义,当然,奥古斯都的含义是什么,罗马的首席公民,如果首席公民都背弃了罗马,那么罗马必然将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里。”
卢迦说着,缓缓站起身来,“按照古老的规矩,罗马的公民在享受权力的同时,也要履行他应该尽到的义务。”
“你看看我,沃克里克,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这些可是丝绸制成的,真正意义上的富贵者才会穿着这东西,我有花不完的金币,还有享用不尽的美酒跟美食,如果可以,或者是我愿意的话,我甚至可以每天都临幸一个处女。这便是我能够享受到的权力,我能够杀了任何一个违背我的家伙,也能够一句话让一个将被处死的家伙获得新生,我可以一句话就能够将自己的后代推倒像我一样的位置,让他也能够无忧无虑地享受着跟我一样的权力,看看吧,如此令人羡慕的权力,将这个平凡的我放大到了与神相比肩,可是你看我的义务是什么,不就是在享受这样权力的同时也是要保证土地的不被践踏,还有奥古斯都的尊严不能蒙尘。”
沃克里克呆呆地看着卢迦,很显然,他并不能够明白卢迦现在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毕竟这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一个人能想得明白的事情。
这确实诡异,毕竟卢迦拥有一切世上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权力,金钱,荣耀,卢迦不缺任何一样东西。可是他却并不以自己拥有的这一切而感觉到骄傲,相反,他似乎非常厌倦这样的生活,毕竟他已经这么生活了太久太久。
“我并不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些,沃克里克,你一定不能够理解我的话,可是我必须要对你说,我已经享受到了足够的权力,现在,轮到了我履行义务的时候。”
这时候,就在卢迦跟沃克里克交谈的时候,只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传了进来,沃克里克急忙站起身来,他远远看去,只看到火光冲天,将头顶的黑暗驱散,发出如同黄昏一般血色的光芒。
“那是台伯河的方向!”沃克里克大声惊呼道:“难道汪达尔人已经越过了台伯河的封锁,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做到的?”
“坚固的城墙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吧,正如你所见,沃克里克,你以前的推断都要被推翻了。”这样紧急的时刻,只看到卢迦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情况而惊讶或是乱了阵脚,他的目光深邃,仿佛看透了一切,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对沃克里克说道:“最为坚固的永远不是什么高耸的城墙还有能摧毁一切的弩炮,而是那忠诚于一个目标齐心协力的人心,正如你所见,沃克里克,人心散了,罗马城势必要受到浩劫的洗礼。”
“可是,可是,恺撒!”沃克里克回过头来:“现在离开吧,乘着夜色,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没人知道您的离开,而您,也是这里最不应该死去的人。”
“我早已经油尽灯枯了,沃克里克。”卢迦目光坚定的看着沃克里克沉声说道:“去吧,去外面召集军队,我们需要跟他们在城市中展开战斗了,相信我,这一切,都要比在城墙上来得更为艰难。”
汪达尔人突破了城墙的阻挡,杀进了罗马城最为柔软的内部,他们怒吼着,奔跑着,手持火把在罗马的大街小巷中来回穿梭。
他们挥舞着明晃晃地铁剑不住挥砍着,将一个个手无寸铁的市民砍死在血泊当中。
“肆意地屠杀吧,血洗吧,想想当初罗马人在迦太基做了什么?现在,将一切的伤痛跟血液还给他们!流血吧,罗马人!”盖萨里克站在河中央的战舰上,望着在城市中蔓延地火焰,他不禁感觉到了一股从内心涌出的畅快,仿佛挤压了多年的怒火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发泄。
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站在船头,冲着自己士兵的背影大声怒吼着,希望他们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给罗马人特别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