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同样是这样的夜晚,负责突击的小队已经在第十四双子军团的军营里面集结了,他们整装待发,身穿着厚重的锁子甲,头戴头盔面覆着黑色的铁质面具。 李维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一身银色铁鳞甲,抱着一顶镶着铁面的铁质角盔头盔。他的右手磨砂着剑柄上的铁头,抬起头来透过火光望着不远处瓦伦提尼安的营帐,那里有层层地守卫。 他不由得想起就在刚刚利托略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的话:“去吧,狠狠地踹瓦伦提尼安那小子的屁股。” 李维深知这并不是埃提乌斯的意志,却又向利托略所说的那样:埃提乌斯没有承认,更关键的是他也没有否认。 处理掉瓦伦提尼安,然后自己就能够官复原职了,虽然李维心里是不相信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让此时的他脱离这样如同地狱一般的生活还是不可或缺的。 “弗拉维斯.卢迦!” 李维轻声呢喃着卢迦的名字,他忍不住咬紧牙关,手紧紧攥紧剑柄握得更紧了,“我要成为你的噩梦,弗拉维斯.卢迦,我不能够让你过得舒适如初。” 这么想着,李维不紧不慢地将头盔戴在头上,缓慢地,又有十足的力气将头盔上面的铁质面具拉了下来。 没有进攻的号角,没有行动前的动员,仅仅是李维摇晃了两下手中的火把,然后随手将其丢在地面上,任由那奋力挣扎的火焰被后续队伍混乱的脚踩踏直至熄灭。 维鲁斯趁着夜色出来查岗,这个家伙早已经厌倦了在这里干等着无所事事的感觉。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严加防备,因为放眼望去四周绵延数公里都是罗马人的军营,哪怕是东帝国派来的刺客刺杀奥古斯都,要知道穿过这么庞大的军营以及夺过如此众多人的目光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巡逻的士兵们都燃起篝火与火把在偌大的军营里来回穿梭,整个营地就像是火焰组成的茂密的“丛林”。 身处其中,火焰将这里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往来的士兵盘查着一切刻意的他人哪怕是同一阵营的士兵。 “这样的力度与几乎能够战胜一切的军队当中,谁能够想象除了上帝谁还能来对奥古斯都产生不义之想呢?”维鲁斯自问着自己,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后忍不住自嘲得笑了笑,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好好睡一觉。 “站住,干什么的?” 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卫兵的厉声喝止,维鲁斯好奇的回过头来,只看到一大队全副武装并且蒙面的士兵出现在营门外。 因为身穿罗马铠甲,所以禁卫军的士兵并没有起疑心,所以上前质问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来。这帮家伙站在那里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士兵一动不动,若不是亲眼看到他们走来并且风拂过随风摆动的披风。 “怎么一回事?” 看到这帮装束怪异的家伙惹得维鲁斯好奇心上头,他缓步走来,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着:“是不是因为奥古斯都想要看什么怪异的节目?” 这帮人的默不作声可是让质问他们的士兵大发雷霆,他们上前一步站在为首那人的对面,双眼透过火光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家伙。 他是活人,不是死物,没什么好怕的,加上愤怒给自己壮了胆。 “喂,没有听见吗?你这个混蛋!” 这士兵大吼着两个大步扑倒那人的面前,挥起巴掌就对着为首“雕像”的头盔上扇了过来。 “咔!” 就在这时,这刚刚还一动不动的雕像竟然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他挥来的右手,正在众人惊讶之余,只见这“雕像”立马活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只看见“雕像”“刷”的一下抽出铁剑在这士兵没来得及反应之下反手将剑顺着他毫无防备的右手侧胸刺了进去。 这样的举动可是吓坏了在场的众人,他们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同伴缓缓倒地,这时候维鲁斯才迟迟意识到这帮怪异的家伙来者不善。 “遇袭!遇袭!” 最近的禁卫军士兵回过头来朝着身后的其他人大声呼喊,可是李维根本不可能给他更多的机会。 只见李维一个箭步闪到那人的面前,挥动铁剑架在他的脖颈上然后猛地拉动。那一声尖叫嘎然而止,这个禁卫军士兵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牵线的木偶重重地跌倒在地。 此时李维身后的士兵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冲了上来,他们怪叫着,怒吼着如同黑暗中涌动毒气,将没有反应过来的禁卫军士兵淹没其中。 “防御!防御!” 维鲁斯赶忙冲着身边的士兵招呼着,要他们组织成一道防线,然后自己去招呼更多的士兵。 李维透过火光看到了想要往回跑的维鲁斯,他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标枪朝着维鲁斯投掷过去。 “嗤!” 锋利地标枪贯穿了维鲁斯身上的锁子甲,突如其来地冲击力让维鲁斯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该死的!该死的!” 维鲁斯破口大骂着,趴在地上勉强用手将自己支撑起来,他伸手抚摸自己的腰部,再看手中已经是一大团的鲜血。 腰间的疼痛几乎让他站不起来,标枪深深陷入在他的锁子甲里,划开了他的腰部,只要轻轻一动锐器切割肉体的疼痛一遍遍冲击着他的脑袋。 他强忍着疼痛,泪水把持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虽然看起来不像男子汉的气派,但是眼泪确实能够让他缓和一下疼痛。 右边腿都麻痹了,他强忍着站起身来,扶住被鲜血染红的锁子甲,咬紧牙关跑了起来。 李维率领着突击的士兵一路势如破竹,哪怕是自询为最强战斗力的禁卫军在李维的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他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