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如约至此,漆黑如同潮水一般的军阵,加上远在几公里以外就能够清楚听到的悠长的号角,没有人能够否认,气势汹汹一直是阿提拉的代名词。
“备战!备战!”士兵们在军官的命令下紧急集合在一起并且在温泉关前面的一处巨大的空地上列阵。
“为首,我们布置了四个野战团的兵力在前端列阵,温泉关的地形并不算开阔,所以四个野战团足以撑起一条直线了。”安德鲁拿着地图在向卢迦汇报着,并且指了指前方越来越近的匈人大军。“面对匈人,我们也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才是,毕竟他们的弓箭杀伤力非常惊人,卢迦。”
“第二阵列我们安排弓箭手,唯一能值得骄傲的是我们的弓箭手有五千多人,虽然说相比较于阿提拉的部下我们的弓箭手还是有些少了,但是能够保证我们的士兵不会被匈人的弓箭手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卢迦阁下,蝎弩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还有一些投石机,都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阿尔勒托紧接着跑了过来对卢迦说道:“蝎弩一共一百台,老一点的弩炮投石机也有四十台,只不过不能确定它们还能使用多久。”
“这已经足够了!”卢迦连连点头,“只要我们的弩矢与石块从士兵们的头顶掠过给予敌人打击,这对于士兵们的士气来说是非常大的提高。”
仿佛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卢迦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身后庞大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队,他知道这一次说不定在面对阿提拉的时候不会再那么被动以及甚至有机会发起反攻,这是卢迦希望看到的。
“他到底是认为自己不比阿提拉差。”望着卢迦的背影,阿尔勒托不由得感叹,恐怕这是从罗马共和国时期之后就难以见到像卢迦这样的将军了。
“阿提拉,前面有大量的罗马军队堵路。”在阿提拉大军的军阵当中,传令的军官快马而来,向阿提拉汇报这一情况。
听闻还有罗马人抵抗,这确实让阿提拉感觉到一丝丝惊讶,他立马抬手示意,身后的军官会意仰头大喊道:“停下!阿提拉命令你们停下!”
“哗!”
大军立即停下脚步,瞬间嘈杂的脚步声停止,四周安静得诡异,仿佛这里并没有人开过一样。阿提拉随着引路者来到军阵前面的一处高地上,在这里,他运用他开阔的视野的便捷远眺,看到温泉关那里庞大的罗马军阵已经列好阵型,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了。
“俄底忒斯!”阿提拉呼唤道。
“我在这,阿提拉!”俄底忒斯不敢怠慢,急忙策马向前,来到阿提拉的身旁。
“前面的罗马军队,问问那些投诚者,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不认为在我们如此迅猛的打击之下,罗马人还会组建出如此庞大的军队与我们相抗衡!”阿提拉显得非常果断,俄底忒斯不敢不从,急忙下去询问。
俄底忒斯带领着一队骑兵快马上前来到了罗马人的军阵面前,说实话,他对于这场短暂的呼唤心里没有底,先不是谈不谈的成的问题,最为主要的是他担心卢迦没有礼尚往来的习惯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杀死,毕竟他也听闻弗拉维斯.卢迦曾在塞萨洛尼卡城下杀了阿提拉颇为倚重的罗马副将。
好在罗马人的军阵士兵们非常谨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靠近而直接张弓搭箭招呼上去。
在这里,俄底忒斯看到了象征着色雷斯野战军的旗帜,这支跟匈人苦战一年的军队对于俄底忒斯来说自然是在熟悉不过了的,他随即高举起右手向他们示意着,并且高声呼喊道:“我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弗拉维斯.卢迦阁下!”
不一会儿,罗马人第一阵列的军阵中央缓缓让出一条道路,卢迦身穿黄铜鳞甲,肩披着狼皮披肩,头戴着红色竖马综的铁盔。在侍卫长安德鲁的跟随下缓缓走出军阵,来到俄底忒斯的面前。
“非常荣幸能够见到你,尊敬的弗拉维斯.卢迦阁下。”俄底忒斯不愧是曾经的罗马贵族,面对卢迦行罗马人贵族式的礼仪时总是那么到位,并没有让人看出有什么不适合的地方。
“够了,你还没有资格对我行罗马人的礼节。”卢迦表现得非常傲慢,诚然,对于一个罗马人的背叛者来说,又有什么需要礼仪的表现呢?
卢迦的傲慢让俄底忒斯非常尴尬,他也只能苦笑一下,并且默认了卢迦给他的定义,他也不去反驳,想必这样的生活才会有成就感而不是坐在元老议会堂当中跟那帮迂腐老人争个喋喋不休。
“随你怎么说,卢迦阁下。”俄底忒斯又一次行礼,然后询问卢迦道:“阁下不愧是能者,一支接二连三溃败的军队在你的手中恢复了往日的气势,那么卢迦阁下,我们其实可以不用通过死亡的悲剧来结束这场战斗。”
“哦,是吗?”卢迦冷笑着,摆出了那一副他特有的咄咄逼人的态度来看着眼前的俄底忒斯说道:“难道说是阿提拉受不了罗马强大的实力来认错吗?还是说你们已经无能为力怕我们过会将你们屠杀了所以来求和?”
“你很无礼,卢迦阁下!”俄底忒斯收敛了他虚假的笑容,从卢迦所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