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狄奥多西二世并没有送行,因为家臣告诉卢迦狄奥多西二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具体是件什么事,家臣是闭口不谈。
“算了,一定是保密的大事吧!”卢迦自言自语,回到队伍当中翻身上马,问安德鲁道:“那么,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雅典!”安德鲁回答道:“那里,新组建的军团就在那里集结,奥古斯都要求我们必须尽快前往,听说是要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出发迫在眉睫。”
“但愿给我的军队不是一帮需要重新训练的新兵蛋子,这样我可给他挣不回来他想要的荣誉与威慑力!”卢迦一边说着,一边轻蹬马腹,带领着安德鲁一行人,沿着熟悉的街道,尽可能快的往城外赶去。
可是没有走多远,只看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横着一辆马车,像是故意挡住了卢迦这一行人的去路,马车下还站着一位侍者看他的模样像是已等候多时。
“谁这么大的胆子?”
面对公然横在路中间的马车,卢迦带领着他的卫队远远地停下脚步。
“喂,那个,快让开!我们有急事!”面对这样公然的阻拦,安德鲁自然是没有好气地朝着那马车前的侍者怒斥道。可是那侍者像是充耳不闻那般停留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卢迦有些疑惑,他翻身下马,上前两步。
这街道空旷,两边的房屋顶的阳台上谁能够确定那里没有埋伏着如同中国武侠片段里面的那样在卢迦接近时突然出现。虽然这不是中国,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点必须是让卢迦在心底牢记的。要不,绕路走吧,卢迦在心里盘算着,转身准备上马。
正在卢迦即将上马的那一刻,只见那侍者说话了。
“请问,是奥里乌斯.卢迦先生吗?”
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卢迦好奇的回过头来望着那侍者,侍者上前两步,指了指他身后的那辆马车然后对卢迦说道:“我主人得知你从西帝国而来,特来邀请你一叙,奈何阁下贵为奥古斯都的近身侍卫,自然是不能靠近,所以斗胆在这阻拦阁下的去路,恳请阁下看在诸神的份上,挤出些时间与我家主人一叙。”
“你主人什么名字?”卢迦转身问道。
“赛巴斯提安努斯,”侍者刚刚说完,就看见身后的马车当中走出一位头发花白,可是身体仍然壮实的中年人,他一身长袍,在那侍者的搀扶下下车对卢迦说道:“曾经是阿非利加行省总督伯尼法斯的坚定支持者,奈何不敌野蛮人埃提乌斯,特流亡于此地,想与西帝国前来的同胞讨论讨论。”
“确有其人?”卢迦回头望向安德鲁,安德鲁点头道:“确有其人,不过流亡君士坦丁堡数年未曾出现,天知道是死是活。”
“罢了,倒是会他一会!”卢迦下定决心,招呼着安德鲁下马随他一道,剩下的士兵则在原地停留,按兵不动。
一步一步靠近,四周却没啥动静,卢迦反而有些不安起来,难不成这家伙是阿米尼乌斯或者其他见不惯他如此飞黄腾达的混蛋设下的局?就这么疑惑着,他还是带着安德鲁来到了那中年人的面前。
“可愿意跟我一道进马车一叙。”这个叫赛巴斯提安努斯的朝卢迦微微行礼,并邀请他上马车。
“不必了,阁下,若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卢迦拒绝了赛巴斯提安努斯的提议,其实还是担心这个家伙在马车里藏了什么。
赛巴斯提安努斯先是看了眼卢迦身后的那帮骑兵,眼神中透露出严重的不信任,莫非他的脑袋里还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卢迦的右手紧紧地攥着别在腰间的剑柄。注意力高度集中,随时应对着任何突发的情况。
“阁下既然不愿意在封闭的空间内聊天,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不过天快亮了,路上很快就布满了行人,这样如果让他人听去,恐怕误国误民吧。”
这么严重?卢迦在心里脖子称托着,感觉进马车也没有什么大碍,主要是听听这个自称曾经的伯尼法斯地坚定支持着能够说出什么来。
进了马车,赛巴斯提安努斯特意为卢迦跟安德鲁斟了两杯酒,不过被卢迦拒绝了。
“怎么?”赛巴斯提安努斯笑着问卢迦道:“莫不是阁下还是信不过我,怕这酒里藏了毒吧。”
“哪里哪里,”见被识破的卢迦自然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还是拒绝了那被葡萄酒后说道:“酒是容易让人失去意识的毒药,我这段时间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否则把事搞砸了,先不说会让奥古斯都发怒,自己都无颜活在这个世上。”
“那这样,就不喝了!”像是听信了卢迦的借口,或者是故意抛给卢迦一个台阶,赛巴斯提安努斯说着,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对卢迦说道:“听说阁下成为了狄奥多西的养子,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听说为了你这一个儿子,狄奥多西出手阔绰,礼物既然是一支由三十个野战团(一万五千人)整编而成的军团。”
“没想到阁下知道的竟然比我还详细!”卢迦笑。
“最近西帝国正处在多事之秋,野蛮人如入无人之境那般在帝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