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二当家,三当家,在距离咱们大概二里地开外的地方,我看到了上百人穿着皇协军那一身皮,乘坐着几十辆的马车,他们每一辆马车上都还打着火把,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肯定是那帮狗娘养的皇协军回来啦!”一个负责在前面几百米开外的山坡上警戒的龙虎山寨土匪,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埋伏在路边一个小山坡上的孙晓虎和刘一鸣的面前,情绪有些激动地大声汇报了一番道。
孙晓虎作为龙虎山寨大当家孙大龙的亲妹妹,只要是龙虎山寨的土匪们见到了她,都习惯性地称呼孙晓虎“二当家”,而喊入伙了龙虎山寨的刘一鸣“三当家”,只有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才叫刘一鸣“队长”。
当这个龙虎山寨土匪汇报完毕,他原本以为会得到孙晓虎和刘一鸣的夸赞呢,结果,他刚把话说完,孙晓虎就爬了起来,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后,二话不说,就往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双手叉腰的孙晓虎,当即就指着被他踹到在地的那个龙虎山寨土匪的鼻子,大声地呵斥了一番道:“就数你的嗓门大是不是啊,你汇报敌情不能够小点儿声音么,你那么大的声音,万一让行至到距离咱们二里地处的皇协军们听到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万一把他们给吓跑了的话,咱们这么多人不是在这儿白白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外加半个晚上的时间么。我刚才踹了你一脚算是小施惩戒,如果下次再犯,我非叫人把你的屁股给打烂不可,看你小子还长不长记性。”
被一脚踹到在地的那个龙虎山寨土匪,看到孙晓虎那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刚才还屁股疼得呲牙咧嘴的他,一边用手捂着屁股被脚踹的部位,一边胆战心惊地连声回应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二当家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二当家的您手下留情,不,应该是脚下留情。”
在这个时候,刘一鸣斜睨了一眼站在他旁边不远处双手叉腰怒气未消的孙晓虎,面带着微笑,揶揄了一番道:“我说,二当家的啊,你刚才说话的声音也不比龙虎山寨的弟兄小啊,在我看来,别说二里地了,就是隔着十里地,都能够让人听得见。”
听完刘一鸣对她这一番揶揄,这才让孙晓虎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确实也不小,而且,在自己未婚夫刘一鸣面前表现地太过于强悍,实在是有失她淑女的身份,当即,就羞红了双颊。
“行了,行了,这位龙虎山寨的弟兄,你也别趴在地上了,赶紧站起来,不就是被你们二当家踹了一脚么,那还能有多疼。我在这里保证,你只要站起来,你们二当家的就不会再踹你的屁股了,我还有事儿吩咐你去办呢。”刘一鸣站在被踹到在地的那个龙虎山寨的土匪面前,用没好气的口吻说道。
果不其然,刚才,还叫苦连天的那个龙虎山寨土匪,当刘一鸣给他在口头上挂了保证以后,“嗖”地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仿佛刚才他的屁股上就根本没有被孙晓虎踹了一脚。
紧接着,刘一鸣便对这个前来汇报敌情的龙虎山寨土匪,吩咐了一番道:“你赶紧去往刚才警戒的地方,把跟你一起的那十几个弟兄都一起叫过来,咱们就在这儿等着那帮皇协军的到来,等下,我和二当家带着大家伙儿,一起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些个帮着小鬼子祸害大王庄村村民百姓们的二鬼子。”
那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龙虎山寨土匪,听完刘一鸣的吩咐,当即就点头称是,赶紧转过身去,一路大跑着赶往了几百米开外的那个山坡。
在夜空洒下的月光之下,刘一鸣目送着那个龙虎山寨的土匪离开,他转过身去,对孙晓虎又吩咐了一番道:“二当家的,你赶紧把你手下那一百多个龙虎山寨的弟兄们赶紧叫醒了吧,这眼看着那帮皇协军就要赶来,如果他们再睡下去的话,那我就只好带领着我们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跟皇协军开战啦!”
刚才,还羞红了双颊的孙晓虎,听到刘一鸣把话说完,她抬起头来,借着黯淡的月光,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埋伏在山坡上的那一百多个龙虎山寨的土匪们,这才惊人的发现,他们几乎一个个都趴在山坡的草丛之中,呼呼地大睡呢,甚至有的人还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见此情景,孙晓虎又心生怒气,她当即就走上前去,挨个踹趴在山坡草丛里里面呼呼大睡的龙虎山寨土匪们的屁股,把他们一个个都踹醒。
跟龙虎山寨土匪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样埋伏在山坡另外一边的那些个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他们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没有一个人闭上双眼或者打瞌睡。
接下来,刘一鸣掏出来那块金质怀表,低头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到了夜里九点多钟,由于从今天下午开始一直到现在,大概有八个钟头的时间。
在此期间,无论是龙虎山寨的土匪们,还是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包括刘一鸣和孙晓虎在内,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
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们来说,可谓是又饿又渴又困,但是从意志品质力上来讲,刘一鸣带领的游击队员们,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