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蒙蒙亮,旭日东升,早就醒来的刘一鸣,看了一下怀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早晨五点半钟,他穿衣起床,洗脸漱口,离开了营房,来到了聚义厅前面那一大片空旷的地面上。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紧急集合!!!”站定在聚义厅前面那一大片空旷地面上的刘一鸣,大声地冲着位于他左右两侧二百多米开外的几排营房,先是扯着嗓门大喊了三声。
停顿下来以后,过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刘一鸣发现他喊完了以后,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人从营房里面出来,无论是他带领的那一百多个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还是龙虎山寨的那四百多个土匪们,都是如此,可谓是无人响应。
见此情景,刘一鸣先是轻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只哨子,此前,他在对那群被控制的皇协军身上搜出来的,当时,他觉得拿在手上有些好玩儿而已,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个儿,这只原本没有太大用处的哨子,竟然会派上大用场。
把哨子放在嘴上,刘一鸣又开始咿咿呀呀地吹了起来,刚才,他还听到从那几排营房里面传出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当他吹了哨子大概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呼噜声是没有了,转而变成了抱怨声四起。
龙虎山寨土匪甲:“这是谁啊,大早上的,天都还没有亮呢,在外面吹起了哨子,真是吵死了,还他娘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啊,真是可恶至极。”
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乙:“外面天都还黑着呢,昨个儿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这酒都还没有醒过来呢,让人多睡一会儿能死么,这么黑的天,紧急集合什么啊,烦死人了都。”
龙虎山寨土匪丙:“就是啊,这他娘的外面黑着天,又什么可紧急集合的,大家伙儿都没有休息好,等到白天再搞训练不成么。”
龙虎山寨土匪丁:“这三当家的是不是疯了啊,昨个儿晚上,大当家的估计也就那么一说,他还当真了,真要带领大家伙儿搞军事训练,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山村小野孩子出身,懂什么军事训练啊,外面天还黑着呢,又是大喊大叫,又是吹哨子,烦不烦啊,唉,我看呐,三当家的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
从那几排营房里面,此起彼伏地传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声,无论是他带领的那一百多个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还是龙虎山寨的那四百多个土匪们,都对他的意见比较大,有不少人用被子蒙着头,继续躺倒在床上睡觉,对于刘一鸣根本就置之不理。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的觉悟高一些,觉得别看刘一鸣小小年纪,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不然的话,怎么打得小鬼子晕头转向丢盔弃甲逃窜呢。
这不,在鲁南抗日游击队里面,此前猎户出身的孙峥,就第一个从营房里面跑出来,来到刘一鸣的面前报到,随后,张三顺和李四强这两个小队长,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走到了刘一鸣的跟前。
此外,让刘一鸣感到大为吃惊的是,昨个儿订婚晚宴的女主角孙晓虎,竟然带领着自己手下的四个丫鬟,积极响应他的号召,来到刘一鸣的面前进行集合。
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刘一鸣看到在他面前进行集合的人,放眼望去,寥寥无几,估算了一下人数,也就五十来个人而已。
停止吹哨子以后,刘一鸣觉得主动前来进行集合的人数实在是太少,看来,他必须拿出来雷霆手段,才可以制服这些个还在赖在床上不起的游击队员和土匪们。
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刘一鸣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当即就吩咐前来集合的这五十多个人,前往厨房里面,每个人提一木桶的水,进入到各个营房里面去,拿着舀子从木桶里面取水,泼洒在哪些还赖在床上不肯起的人的被褥上,当这些人的被褥被凉水浸湿了,不得不起床前来集合。
考虑到孙晓虎和她带来的四个丫鬟,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家,不方便进入男人居住的营房,就让她们站在自己的面前等候。
待刘一鸣的一声令下,主动前来参加集合的那五十多个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俱都蜂拥而至赶往了厨房,每个人提着一木桶的凉水,拿着舀子进入到了各个营房之中。
也就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听到从各个营房里面传出来惊叫声,那些个还想继续赖在被我里面的人,看到自己的被褥都被凉水浇湿了,自然是没有办法再继续睡回笼觉,无奈之下,只好纷纷穿上衣裳,来不及洗脸漱口,就一个个赶鸭子上架似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营房,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刘一鸣所在的空旷地方。
“行啊,刘一鸣,我大哥说的没有错,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平时,我拿那些个爱耍无赖的家伙们都没有办法,想不到,今个儿,他们都乖乖地被你想出来泼凉水的办法给制服啦!”孙晓虎看到龙虎山寨的那些个土匪们,都纷纷从营房里面走了出来,她忍不住掩面而笑了几声,随后,冲着站在她面前的刘一鸣竖起了大拇指,不吝溢美之词地夸赞了一番道。
面对孙晓虎的夸赞,刘一鸣故作谦虚地说道:“多谢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