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桑,让你手下的这一百多号人,赶紧把手中的枪举起来,把枪口瞄准被绑在行刑台上面的这些个死囚犯,把他们统统打死在这里,一个活口都不许留。我只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否则的话,包括冯桑你在内,以及你手下的这一百多号人,都别想活着从这里离开!”
日军小队长松井次郎中尉,看到原本站在行刑台下面四周地上,负责维持现场指挥和治安的一百多个皇协军,磨磨蹭蹭地来到了行刑台的上面,却始终不把枪端起来,他便两个箭步冲上前去,不怒自威地对皇协军大队长冯彪说道。
别说是那一百多个皇协军,不敢对绑在行刑台上面的那一百多个死囚犯执行枪决,就连冯彪他自己在内,都觉得做这种事情,实在是伤天害理。
可是,冯彪在心里头清楚地知道,他们既然投靠了日本人做了皇协军,那么,就必须要听从日本人的吩咐和安排,如果他们不按照日本人说的话去做,日本人自然很生气,后果也非常严重。
果不其然,冯彪正想着要不要催促他手下的这一百多个皇协军,赶紧把枪举起来,做好瞄准射击的准备,才犹豫不决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就听到了松井次郎向他撂下的狠话。
面对松井次郎拿他和他手下这一百多号皇协军弟兄们的身家性命相威胁,在此时的冯彪看来,为了能够让他和他手下的这一百多号皇协军弟兄们活下去,除了狠下心去执行枪决这一条路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
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冯彪就陪着笑脸,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道:“太君阁下,您放心好了,我们皇协军大队绝对听从太君阁下您的吩咐和命令,我这就向我手下的这一百多号皇协军弟兄们传达您的命令。”
把话说到这里,冯彪觉得还不足以讨到松井次郎的欢心,突然就话锋一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说道:“太君阁下,我在这里向您保证,如果我手底下有人胆敢拒不执行太君您下达执行枪决的这个命令,不用太君你们动手,我冯彪亲自用枪把他打死在这里,绝对连眉头都不待皱一下。”
听到冯彪把狠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松井次郎便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颇为满意地夸赞道:“吆西!冯桑,你的前途大大的有!”
点头哈腰着跟松井次郎告了一声别,冯彪就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一百多个皇协军的身前,从他的腰间掏出来配备的一把王八盒子,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皇军发话了,让咱们皇协军大队来执行,对绑在行刑台上面这些人的枪决,你们都他娘的把枪给老子端起来,准备瞄准射击。谁他娘的敢不执行命令,老子就他娘的一枪崩了他。”
在冯彪的威逼利诱的胁迫之下,犹豫不决的那一百多个皇协军,就纷纷把手中拿着的三八式步枪端了起来,枪口瞄准了距离他们身前大概十米开外,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面动弹不得的那一百多死囚犯,做好了鸣枪射击的准备,只待冯彪的一声令下。
躲藏在距离行刑台大概五十米开外一个小巷子里面的刘一鸣,自始至终都露出来半个脑袋,观察着行刑台上面日军士兵和皇协军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那一百多个皇协军,犹豫不决着端起了手中的三八式步枪,顿时,就让他觉得这一次劫刑场,最起码那些个皇协军并不想与他们为敌,只要集中精力来对付那一个小队共计五十多个日军士兵即可。
念及至此,刘一鸣就把他的想法,向王翠花和张三顺,以及其他三十多个人进行了传达,让他们等下跟着自己从这个小巷子冲出去以后,集中精力来对付日军士兵即可,只好皇协军不向他们开枪,就没有必要进行还击。
传达完毕,刘一鸣继续从小巷子里面探出来半个脑袋,当他发现在冯彪的逼迫之下,那一百多个皇协军这才赶紧把手中的三八式步枪端了起来,并且,还做好了瞄准射击的准备,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现在是正好冲出的时候,如果再晚上个几秒钟的时间,绑缚在行刑台上的人们就会被开枪打死。
“弟兄们,跟我一起冲啊!”
说时迟,那时快,刘一鸣双手各自拿着一把王八盒子,第一个从小巷子里面冲出去以后,一边朝着五十米开外行刑台的方向一路狂奔,一边对藏身在身后小巷子里面原地待命的其他三十多个人,大声地喊道。
未等刘一鸣把话说完,王翠花和张三顺他们两个人,就紧随其后,跟随着刘一鸣从小巷子里面跑了出去,其他三十多个人,也都从小巷子里面冲了出来。
要知道,被绑缚在行刑台上即将被执行枪决的一百多个死囚犯,都是这三十多个人的家人,他们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跟在刘一鸣、王翠花和张三顺的身后,拼了命地朝着前方五十多米开外的行刑台冲去。
从小巷子里面冲出去了大概二十米远的距离,刘一鸣就一边往前大跑,一边大声地喊道:“弟兄们,给我打,专门挑小鬼子打,至于皇协军,他们只要是不把枪口瞄准咱们打,那咱们就没有必要打他们!”
刘一鸣刚把话说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