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对无缺叔叔的思念是真的, 之后一直到傍晚, 江容什么都没干, 只顾着给江无缺揉肩捶腿了。
这方面的功夫她一直不差, 因为小时候她就常给燕南天万春流捶,对力道和位置的把握再准确不过。
其实江无缺哪会真的同她计较生气,叔侄两个半年不见, 现在见上, 他高兴还来不及。
见她这般乖巧讨好,他心中更是软成一片。
“行了行了。”他说, “别忙啦,好好坐着, 同叔叔说几句话就好。”
“不行,捏都捏了, 当然要捏完。”江容坚持, “一边捏一边说嘛。”
江无缺笑了:“那行,都随你。”
说罢, 他又绕回她之前讲的正事话题, 道:“我听你的意思,你来了京城后, 神侯对你一直十分照拂。”
“是, 三师兄人特别好。”江容诚实道。
“那这几日寻个时间,我去拜访他一下, 就当是谢谢他。”江无缺说, “为移花宫, 也为你。”
江容停下动作,侧头想了片刻,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两日后,正是朝廷休沐的日子。
江无缺立刻做了决定:“那就两日后上门拜访。”
语毕,他就像任何一个为晚辈子女操心的家长一样,开始向江容打听:“上门拜访不能空手去,神侯他平时有何爱好?”
江容:“……”
她其实很想说,不需要这么郑重,但话到嘴边想到江无缺也是一番好意,就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还住在神侯府的时候,她三师兄休沐或下朝回来都在干什么。
“师兄应该挺喜欢下棋。”她说,“常常与他的大弟子对弈。”
“下棋?”江无缺语气遗憾,“移花宫内有不少珍奇棋谱,早知如此,我该带上几本再入京来。”
江容立刻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都怪我之前没想到这个!”
揽完责任,她继续出主意:“没有棋谱,可以送棋盘棋子嘛,这两天我带叔叔逛京城的时候,陪您好好挑上一挑。”
如此,这个话题才算揭过。
之后叔侄二人又闲话了些家常,例如江易的生意,江小鱼夫妇近日的去向,燕南天和万春流现今生活闲适安好,等等等等。
等这些都聊得差不多了之后,出门去谈生意的江易和原随云也回来了。
江容原本以为,凭江易先前对家中不给他派人的怨念,见了江无缺,肯定要先叨叨几句,结果他进门后第一句竟然是在说住隔壁的方应看。
“容容!容容我跟你说!”他一脸兴奋,“我和随云回来的时候,看到好几个人狼狈地从隔壁出来,看着像刚被打伤。”
“应该是那位方小侯爷出的手吧,没想到他看着斯文天真,动起手来这么狠!”
江容:“啊?”
知道江易说话向来夸张,啊完这一声,她立刻偏头去看原随云,向其求证。
原随云先是点头:“那几人的确伤得不轻。”而后又摇头,道:“但要我看,伤他们的应该不是方应看,是他们自己。”
当时他二人都在马车里,只是因为听到了些许动静,才隙开车帘看了一眼。
江易可能没看清楚,而他离得近些,几乎完整看到了其中一人的伤。
他向江容简单解释:“有一个断了右臂,但伤口十分崎岖,凭方应看的武功,绝不会砍出这种伤口,所以我猜是他自己,用他平时不太用的左臂发力,将右臂砍断的。”
江容与方应看交过手,知道这厮武功深藏不露,远比人们认为的要厉害,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当即领会。
“照你这么说,动手的应该的确不是方应看。”江容说。
“那在他手下当差也太惨了吧,领罚就算了,还得自己罚自己。”江易如是点评。
江无缺听他们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会儿,也想起来方应看这个名字为什么十分耳熟了。
江无缺道:“是不是年初容容生辰时,想入谷祝贺的那位神通侯?”
“对,就是他。”说到那件事,江容的态度始终算不得好,“特别烦人。”
“他住在你们隔壁?”江无缺语气惊讶。
“为了容容搬来的。”江易嘴快接了话,“我估计他就是看上了容容。”
江容:“……”怎么还当着家长的面胡说呢?!
果然,江无缺一听到后半句,眼睛就眯起来了。
“是这样吗?”他问。
“当然不是!”江容立刻否认,“方应看这个人,城府极深,还暗中经营着势力在京城搅风搅雨,他蓄意接近我,肯定是因为我姓江,背后有恶人谷和移花宫,而且还是自在门传人,想利用我。”
江无缺还是很会抓重点:“所以他的确是为了你才搬来的。”
江容:“……”这真的没法反驳了。
江容只能说:“反正我不搭理他啊,上回我还打了他一顿呢,而且我都和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