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米素依旧全身僵硬着，脸色苍白不已，双手紧紧握着。 萧泽言紧绷着脸，压低了的声音里尽是不悦：“你就这么在乎顾启明！看不得他受伤！就连唐丙寅这样说他，你都会心疼？我告诉你，唐丙寅说的不错，他顾启明并没有比我、比唐丙寅，干净多少！” 米素目光暗了暗，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顾启明是怎样的人。在她眼里，他是个好人这样就够了，唐丙寅的话，萧泽言的话，对她来说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她不想听，也不会去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米素平静地问道。 “什么？”萧泽言皱眉，愣住了，饶他再聪明，也弄不明白米素这突来的问话。 “今天早上，我说报纸的事情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否认？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米素问道。 萧泽言一愣，露出苦涩的笑容：“我说了你会信？你心里已经认定是我做的，我否认了又有什么用。从一开始，你就认定了我不是好人，这件事就是我做的。” 所以他才会大费周章地让唐丙寅这个主谋亲口说出来。 他不在乎自己在她眼里有多坏，可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背黑锅，更不会让任何人利用他。 米素突然歪头看着他，认真地说：“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会信的。” 萧泽言的骄傲让他不屑撒谎，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很嚣张，做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不承认。就像之前那些事情一样，不管多恶劣，不管会给别人带来多坏的影响，只要是他做的，他就会承认。 就凭这一点，他否认了，她就会信的。 米素的表情太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看得萧泽言不禁愣住。 看着这样的米素，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异样划过，心里开心地就像是在冒泡泡一样。 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会信的。 这时的萧泽言觉得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比这句话，更能让他觉得动听的。他不禁抚上她的脸，手指在她柔嫩的脸上来回摩挲，他轻声地呢喃：“素素，原来只要你愿意，就比任何人都能哄我开心。” 米素轻轻蹙眉：“我没有在哄你。” “我知道。”萧泽言说，所以他才这么开心。 “其实你不用把我带来的。”米素接着说，“杀人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你没少做，可至少不要让我亲眼看到。” 他的世界对她来说太阴暗，也太残忍。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好像只要她接触了，她就会陷进去，再也上不来一样。 没错，她还在奢求着离开了他之后的自由，这些东西她并不想接触，一旦接触了，要想摆脱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泽言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摩挲着她的脸的手指一路往下，来到了她的胸口，她心脏的位置。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脏“砰砰砰”地在有律地跳动着，平稳而有序。 萧泽言勾唇，看来她现在真的不再怕他了，否者心跳怎会如此平稳。 她显然还不知道，现在靠近她心脏的这根手指，随时可以戳进她的胸膛，要了她的命。 这根手指太危险了。 它的上面沾满了无数的鲜血，感受过那些心脏脆弱的跳动，血腥已经深入骨髓。 就是这样一根手指，此时正抵着米素的心脏，轻轻地抚动。 “跟了我，你就别再想干净。”萧泽言看着她，声音低沉，却极其认真。 米素抖了抖，看着她胸口的手，这只如白玉的漂亮的手掌，仿佛正在拉着她不断地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