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所到之处，看到一台dv被丢在地上。凌子谦上前拿起dv回看起之前录下的镜头，越看越怒，眼里升起一片杀意。 看着阿力正准备废了闯哥中间的那条腿，他说道：“让我来。” 阿力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静静地往后退了一步。 上好的牛层皮头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看在闯哥眼里，却成了愈来愈恐怖的催命符。 “唔唔唔”闯哥无力地在地上喘息，没了舌头，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那双流着眼泪的眼睛透露着他的惊恐。 凌子谦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抬脚，用力落下，然后使劲碾压。 “啊——啊——” 凄惨的声音从闯哥的嘴里发出，那肮脏的东西在凌子谦的脚下血肉模糊，变成了一滩烂泥。 然后，凌子谦抬起腿，像是刚才的那一切没有发生一样，他始终面目表情，取出dv里的储存卡，彻底毁掉。 车里，萧泽言坐在后座，神色严峻，手指摩挲着带着血泪的脸蛋。 “你要是乖乖听话，何必遭这份罪。”萧泽言淡淡地说道。 “咔嚓——” 车门被打开，阿力回到座位：“萧少，事情都处理好了。” “dv呢？”萧泽言问，他可没有忘记，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台dv。 “已经被凌子谦彻底销毁了。”阿力回答。 萧泽言点点头：“好。开车。回明苑。” 别墅内。 “砰——” 顾启明脸上被挨了一拳，闷声倒地，抬头，看到的是凌子谦愤怒的脸。 “我告诉过你，没把握的事情你别做！既然顾伯父也已经找过你，你为什么不警觉点，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你知道如果我晚来一步，素素将会遭遇什么吗！”凌子谦怒嗔地盯着顾启明。 顾启明颓然地垂着头，这件事他确实是做错了，他无力反驳。 “我是我没用没办法和我父亲抗衡”顾启明越说越丧气，他始终忘不了方才进门见到米素时的模样，头发散乱地披着，她的脸上泪水和血水混着，就算被宽大的外套罩着，他还是能够想象底下的狼狈。 “启明，以后米素的事情，你别再插手了。爱、你根本给不起，护她周全，你也做不到。”凌子谦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因为你愚蠢的冲动，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你不要怪我不念及多年的兄弟情义！” “你们收拾一下，把这三个人打包丢到顾家门口！”凌子谦收起情绪，平静地吩咐着手下的人。 他老子和顾程里有交清，他凌子谦可没有！ 这是警告，给顾程里赤裸裸地警告！ 他就是要让他知道，要想动米素，毕竟先经过他凌子谦！ 顾启明诧异地抬头，两眼深意地望着他的背影。 凌子谦这个人，太会隐藏自己的感情和情绪。这么些年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如此暴怒的反应。 “子谦，你”顾启明忍不住地说道，“这是，对米素上心了？” 凌子谦顿了顿，没有回答他。 可他脚下坚定的步子，像是在做着无声的回答。 心，早就上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或许是大学时期无数次不经意的提及，或许是从第一次在“诱惑”里见到她倔强的脸开始。 他已经无法分辨了，可是心，却早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