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苍月凉成功的在没有出卖自家娘子的情况下说服了苍皇,同意他去北寒城,但有一个条件,在他们回来之前,七彩神枪要放在宫中,以免被歹人盯上。 月婵心里已然乐开花,面上却是一番犹豫,才依依不舍的将长枪交了出去:“那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要的是她的孩子。 白尘抽了抽嘴角,无比确定这女子是在装蒜:“行了,我们两日后出发,这是学院的通行证,你们可以去外头买些自己要用的东西。” 月婵以为万事俱备,却在当晚就受到了打击。 “你以为北极是谁都可以去的么,呵,天真。”正是半夜醒来的月凉。 闻言,月婵心中一凉:你到底是谁?” 因为不想看到某女的嘴脸,月凉连眼睛都没睁:“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 月凉不废话,说完自己想说的便开始装死:“东北角的书楼,第七层有一本护体金经。” 虽然对方没有解释,但护体二字已经表达一切,他这是怕我把苍月凉冻死了?“放心,我可没打算带你去。” “不过,那护体金经很厉害吗?”以这家伙的性子,如果不是很重要应该不会轻易开口吧:“你去过北极?”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月婵脸一黑:“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月凉猛地睁眼,看向女子,冷冷道“没有,你的身体挡不住北极之寒。” 月婵眉毛一挑,满意的笑了,像是在说‘这还差不多’,她也不想把人逼急了:“ok,我明天就去拿,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让你,跳脱,衣,舞。” “……” 他直接沉睡了过去。 月婵并不知道,苍月凉之所以成功的如此轻松,全是川河的功劳。 “国师,凉儿当真会没事吧,毕竟北寒城。” 温雅的男子端手而立,脸上是霁月清风:“皇上放心,月王殿下是苍国之福星,这一点到哪里都不会变。”只是那名女子,我想知道她的目的。 “白尘,当真是你说的那个人?” “呵呵,皇上若是不信,何必来问河川。” 苍皇一怔,看出国师心情不佳,赶紧解释:“国师莫要误会,事关苍国的未来,是朕关心则乱了。望国师谅解。” 世人皆知苍皇信国师如神明,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国师身子不好,要多多休息,朕就不打扰了。” 从皇帝进屋到离开,川河都没有看他一眼,只站在窗前,遥望空中弯月,却在听到那声‘身子不好’时,脸上有一丝动容。 那是进入皇宫的第一晚,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人难以忽视,一整夜的折磨,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种感觉,也是从那晚过后,他开始疾病缠身。 本以为是泄露天机的代价,连他自己都以为时日不会太多。直到那晚,如娇阳烈火般耀眼的女子出现,她与传闻一样傲然,却又不同,很明显,是装出来的。她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一个像是天外而来的女子,不受天束,也叫人看不透。 川河不知月婵的来历,却很清楚,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自己全身舒畅,连久无波澜的心好像都重新跳动起来,也是从一刻开始,病魔离自己而去。 她是这世间的异数,却不知是福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