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密洞约三百平方米,除了四周散布着一堆堆已经废弃的阴矿石,和无数已经被阴火焚烧过的冥币灰烬,偌大的密洞同样显得很是空旷。
在密洞的正中央处,却有一个符文萦绕的诡异法阵,法阵最中间有个圆形高台,上面盘膝坐着一个戴面具的鬼魂,看他这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之所以说这个法阵很诡异,那是因为这阵法竟然是黑红色相间的符文,并且那些符文都在刻在一块超大的阴矿石上面,仿佛流动的褐红色血液般,闪闪烁烁很是恶心,可以说整个法阵就是这块超大的阴矿石。
这还是一个六边形的阵法,在六边形阵法的每一条边上,都另外有一个阴矿石堆砌而成的小圆台,上面也是符文隐隐,而其中有一个圆台上,还被阴锁链锁着一条几米长的乌蟒!
这乌蟒滑溜溜的,本应该难以锁住,不过圆台上空悬吊着两个大圆环状的阴链圈,直接从乌蟒的前后身体穿过,让它无法逃离,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但最能引人注目的却是那第六个圆台上面的小男孩。
这小男孩约莫十二岁,身上不着片缕,双目血红,凄厉的惨叫声正是从他嘴中发出,他已经不能称之为小男孩了。
因为他的魂体上,竟然有着五条手臂,此刻正有一个昏迷着的女童鬼魂,在阵法的作用下,强行与小男孩的魂体融合着,小女孩此刻仅仅只剩下一个脑袋还留着小男孩体内。
只是,这过程似乎无比的痛苦,令小男孩全身皮肤都激荡起一层层黑色的涟漪,目呲欲裂的发出凄声惨嚎,将阴锁链摇晃的咔咔作响。
只见这个女童鬼魂完全与小男孩合为一体后,小男孩的右侧肋骨处陡然间凸起,如一个大脓包似的,越胀越大,嗤的一声,竟然又缓缓的生出一条手臂,这新生的手臂没有其它污条手臂那么长,但是这样一来,小男孩竟然已经有六条手臂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而在阵法处最中央的圆台上,那个面具男子,眼见小男孩的第六条手臂生成,喉咙里不禁发出兴奋的怪笑道:“嘿嘿嘿,六条手臂已经全部炼成,接下来,就轮到这条乌蟒与你的魂体进行融合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喔,嘿嘿嘿...”
魏洪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的,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脚步声,他身为岳湖鬼城的一城之主,应该是最高地位才对,可他明显相当的惧怕圆台上的这面具男鬼。
他好不容易才来到这诡异阵法附近,立即躬身行礼道:“大人,据属下鬼兵来报,发现骆远山的徒弟凌诗雨使用飞行令飞往望江峰!”
“凌诗雨?她哪来的飞行令?”面具男漫不经心的问道。
城主魏洪躬身回答道:“目前还不清楚,所以,在一个多月前的两位鬼兵失踪案,应该还是跟她们师徒脱不了关系,要不要抓起来依法处死?只是她那飞行令到底是不是得自于两位失踪的鬼兵,目前没有确凿证据。”
面具男鬼沉吟了稍许,这才说道:“眼下没有确凿证据,骆远山也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且不管她吧。”
说到这,他停顿思付了稍许,又道:“等我找机会再去探探骆远山的想法,看他是否有与我们共谋大事的心意,暂时还不宜与他撕破脸,如果要杀他,上次在轮回塔前早就动手了!”
“是,那属下告退!”城主魏洪躬身后退。
“等一下!”面具男忽然喊了一声,望向魏洪问道:“郝俊是和凌诗雨在一起的么?”
“这个?据下面来报,凌诗雨是孤身前往望江峰的!”魏洪回答了一声。
片刻后,见面具男鬼还没有出声,他忍不住的又询问道:“大人,我心中有一疑问,还望大人解惑,那郝俊修为尚浅,为何大人却对他很在意的样子!”
面具男鬼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对他在意?我怎么会对他在意?只是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得到了一枚舍利,这才是我在乎他的原因。”
魏洪也是一惊道:“舍利?莫非前段时间,荒坟野外经常出现的亮光是舍利之光?”
面具男肯定道:“没错,我已经暗中观察过几次,确是舍利无疑,只是还不清楚他得到的究竟是什么级别的舍利,如果只是三彩舍利,那就不足为惧。如果是五彩舍利,那可了不得,必须将他收入麾下,为我所用才行,即使不成,也不能成为对手,否则,对我们的大业将很是不利啊。”
魏洪也附和道:“大人远见,我等望尘莫及,不过据说舍利最高可达七彩,有没有可能他的舍利是...”
“不可能!这不可能!七彩舍利举世罕见,应该不可能吧?”面具男第一个不可能说得斩钉截铁,说后面的不可能时,言语中却明显也有了不敢肯定的意思。
他说到这,忽然双目中的阴毒之光隐隐透过面具而射出,沉吟着道:“骆远山,凌诗雨,郝俊目前以拉拢为主,如果他们一直冥顽不灵,不能为我所用,待时机成熟时,再除之,以绝后患!”
“遵命,还是大人考虑周全,属下告退!”城主魏洪恭恭敬敬的后退着,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