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歌, 还在为银时说的事担忧吗?”
月咏又在庭院的长廊看到坐着发呆的罪歌, 自几天前银时来了那一趟,罪歌就总是爱发呆了。
“月咏姐。”罪歌转过头去看她,轻轻叫了她一声, 别的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
一开始罪歌的确是为自己的身世有些烦心, 但还不至于让她忧愁, 发呆不过是想要建立她和体内刀的连接罢了。
可昨天遇到的自称她老师的客人, 她不由猜测自己是不是卷入什么不可知的事件中了。
“月咏姐,我真的有师门吗?”罪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和银时并没有什么同源的气息,硬要说的话也只有被人挖掘出最适合自身的武士道算是类似的事物了。
“我也不知道,”月咏敲了敲烟斗里的烟草,把它整个灭掉, 不想让罪歌闻到不舒服的烟味。
“但是,罪歌应该觉得自己有的吧?”
“嗯。”罪歌垂下头,有些意志消沉, 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 直觉也告诉她,他们的确都和自己有关。
“不必担心, 罪歌总会找回记忆, 知道一切的真相的。”月咏摸摸罪歌的头, 罪歌沮丧的一头扎进她的肩窝, 接受了她的安慰。
完成了每日一沮丧后, 罪歌就回了日轮太夫那里。
现在吉原被万事屋的武士大人拯救, 日轮也解放了出来,但她实在不会做什么营生,就在吉原里开了一家茶店,罪歌则在茶店里帮忙。
只有什么其他人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传到日轮这里,于是罪歌的生活一下子平静了起来。
罪歌等了一个星期,也等不到银时再来,她想着或许是其他人不相信她是他们的师妹,所以不愿来。
她心里有些难受,但要是他们不来,罪歌也没必要自己去找他们。
“哟,哪里来的小妹,随便给我拿点和果子。”
罪歌从后院来到前厅,就听到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趴在柜台上的身影。
她不禁带了笑,“武士大人还要吃白食,也不嫌丢脸。”
“怎么能说我吃白食,我的师妹不是被抵在这里做工还债了嘛。”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开始指点着要什么果子。
罪歌看了他一眼,本来店里的和果子都是做茶点搭配的,他倒好,只拿来吃。
“你去坐着,我给你拿。”罪歌看不惯他的废柴样,拿了碟子就要去装刚刚他指的茶点。
“嗯嗯,茶的话记得多拿两个杯子。”银时掀开店外的帘子,不忘再提醒罪歌服务周到。
罪歌捏着茶点的手顿了顿,她知道传说中的另外两个师兄要来了。
“嗯。”
————
“晋助,你说罪歌看到我们,会不会突然记起自己是谁啊。”
桂蹲在吉原的入口,这个位置才能让他稍微平复激动的心情。
一想到里面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师妹兼老大,桂就想要到处去发传单,来宣告自己的兴奋。
“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罪歌。”高杉吸了一口烟,他不能相信罪歌这么多年过去,会和银时说的那样还是介于女孩与少女的模样。
他更相信这个“罪歌”,是她的妹妹。
“晋助啊晋助,”桂突然朗声大笑起来,爽朗的拍拍高杉的肩膀,“难道你没有闻到空气中老大的气息吗?”
桂从一蹲在吉原,就开始侦查罪歌的位置,终于在这么多人、这么多气息中,找到了罪歌独有的气息。
他甚至高兴到直接说出对罪歌的旧称,自罪歌习惯了松阳私塾的作息时间,她就不让桂叫她老大了。
“没有。”
高杉把他的手抖下,满脸冷漠。
所以说,他还是不知道当年一起战斗的同伴,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不找边际的样子。
“不管了,我们直接去吧!想来银时也已经和罪歌说了我们要来的事了。”桂说完直接往打听好的罪歌所在的店铺走去。高杉抿了抿嘴,把烟斗里的烟草倒干净,沉默的跟了上去。
之前他们不知道罪歌对他们的接受度,于是叫银时打头阵,要是他一会儿过来找他们,才意味着罪歌愿意承认他们是同门。
不过,罪歌一定会感应到他们同门的气息的。
罪歌这边的确感应到了,她摘下店里的围裙,和日轮打了个招呼,就端着茶和茶点进了银时去的那个房间。
“放下放下,渴死我了。”
银时本来侧躺在房间的地板上,见罪歌端了东西进来才重新坐好,只等罪歌给他倒茶。
“自己倒。”
罪歌轻轻放下盘子,坐在了他对面。
“自己倒就自己倒。”
银时懒散着把头趴在桌上,颤颤巍巍地拿起茶壶准备倒茶。
“银时——”
“哗啦——”
桂的叫喊声,让银时真的把茶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