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歌!”
出久跟着妈妈匆匆赶向医院,看到的却是躺在隔离室内昏迷不醒的罪歌。
“妈妈,你和罪歌为什么要瞒着我?”
出久看见即使昏迷却依旧皱着眉头的妹妹,难过极了。
“前几天妹妹就和我说感觉身体有点异样,希望我能带她来医院看看。妹妹说不想让你担心,才让我一起瞒着你的。”
“我没有想到,原来情况这么严重。我早该知道的,妹妹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孩子。”
“应该早点发现,早点带她来看的……”
绿谷妈妈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罪歌三岁就来了绿谷家,妈妈早就认为罪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现在因为自己的没有上心,罪歌遭此大罪,她真的十分痛心难过。
“是我的错,明明一直和妹妹待在一起,都没有注意到妹妹的不舒服。”
出久听到妈妈自责的话,心里也酸酸的,明明妹妹一直在自己身边,自己却没有关注妹妹,自己才是最大的罪人!
骨透医生走了过来,出久和妈妈赶紧看向他,希望他能说出一些好消息。
骨透医生的表情却十分严肃,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自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骨透医生摆出两份血液分析报告,放在出久和妈妈面前。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你们的家人没有生病,她现在只是在进行个性质变。”
“!!?什么!?”出久和妈妈震惊极了,他们从没听说过这回事。
“一般来说,人的个性会随年龄的增长和身体的强度而增长。但这种增长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个性的单纯变强,并不会发生本质的改变。”
“可总有一些人,他们生来就注定与众不同。个性质变,在世界范围来说,也没有超过百例。”
骨透医生言辞含糊的解释道。
“坏消息就是,个性质变并不完全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且之前的案例中,没有发生类似昏迷不醒的情况。”
“也许等她醒来,她的个性就完全失去攻击性了。”
绿谷妈妈听了医生的话,又开始哭泣,她站立不住,半倚着出久。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出久扶着妈妈坐下,急忙问医生。
个性什么先不管,人能醒过来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很抱歉,由于没有类似案例,我们并不知道。”骨透医生回答道。
“医生,病人的情况有些不妙。”
护士敲了敲门,急促地开口说到。
几人匆匆返回隔离室,看见罪歌闭着眼睛似乎在挣扎,呼吸也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胸膛不停的起起伏伏。
她看起来真的太狼狈了,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她略微摇晃着头,像是面对着什么恐怖的事情。
出久和妈妈不由把手贴在隔离室的玻璃上,默默祈求罪歌能快点醒来。
——————分界线——————
罪歌现在觉得身体很奇怪,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像是她短暂的失去了视力,又好像是四周一片混沌的黑暗。
一片暖色的光从她身边晕开,逐渐照亮了周围。
她看见自己的身体是一把刀。
刀匠从小就痴爱着刀,自他出师以来,他就默默发誓,一定要造出世界上最强的刀。
等他已不再年轻,他耗尽半生心力,钻研出千千万万种锻造方法,也造出一把又一把名刀。
但他清楚的明白,那些只能叫好刀,不能称为最强之刀。
他不愿放弃,最终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所谓最强之刀,不是人使用刀,而是刀控制人。
他整合出自己所有的记录,放手一搏。
他将最后的刀从锻造炉中拿起,他明白,他将要成功了。
可是还差一步。
他实在等了太久了,他快要癫狂。
“这把刀名叫【罪歌】。”
在弟子惊恐的眼中,他用自己的血为罪歌开刃。
刀匠成为徘徊在【罪歌】体内的第一抹幽魂。
他终日诉说着自己对【罪歌】的爱。
刀匠的家人和弟子认为他疯了,将他的最后之作封存在废弃的阁楼中。连她被小偷半夜潜入,偷偷带走都不知道。
小偷看到【罪歌】,认为她是把不错的刀。
他将【罪歌】随意挥舞了几下,心里满意极了。这趟他一定能大赚一笔。
可【罪歌】却借此融入他的身体,于是小偷变成了一时间人人自危的“砍人魔”。
小偷被人抓住,他的头被砍下。而他的佩刀也被贪心的刽子手拿去典当。
【爱、、告诉人类】
【我的爱、、伟大】
这是刀匠的声音。
他要用罪歌斩杀一个又一个人类,来彰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