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奉来!”这一言出。 全场众宾亦自此言之中,听出万古豪气。 这一瞬间,他们见到的仿若不是牧轻尘。 而是一位踏行世间万古的魔道魔神,在以魔族神威喝醒凡人。 “尘先生请赐教!”落落自一旁寻出笔墨书砚。 恭谨奉上! “凡间笔墨尚可。” “只可惜凡人素不知世间强弱真理!”牧轻尘掌中笔点墨沾酒。 一尺狼毫,笔走龙蛇! 霍霍几字夹杂霸道不羁绘于纸上; “僻野山鸡岂比凤?” “猫亦得志不为虎。” “犬欺猛虎不自量。” “虾戏潜龙终必死!” 四句,一句破一句。 俨然将那云孤清霜先前得意所言穿个剔透。 此等风骚笔墨,更令全场众强不住叫好! 这等字墨七律,放眼整处青云星界都是世间少见,若是被一些收藏癖好者撞见,定然以倾国之财竞相求取! 牧轻尘掌中狼毫笔墨掷出,钉在那正要逃窜的云孤清霜身前,冷意若冰。 云孤清霜屡次触及牧轻尘底线。 令他逼其身前; “我这潜龙今虽已陨落,但龙威也非是你这虾米可挑戏的存在!” 自己摩柯魔帝尘魔子确不复十万载前魔帝通天之力。 但陨落渊龙真会被虾米欺负到头上吗? 这不可能! 深知,天龙陨落其魂犹存。 存世万载魂生龙躯后,亦是一道真龙。 唯有未曾见过真龙的短浅之辈,方会道出龙游浅滩遭虾戏此等戏言! “不,我才不要死……”云孤清霜连摇头。 她不相信牧轻尘真的会有这个实力。 他怎么会是姐姐的对手? 这一切,都应该只是一场噩梦罢了,这不是真的啊啊啊! “虾戏龙。” “终必死!”牧轻尘漠然一言。 一等霸道灵力湮灭云孤清霜身躯,令其齑粉不剩。 牧轻尘纷扬丢下手中七律字墨。 “下辈子处事,望你能学会看透自身的卑贱!”牧轻尘此言落下。 其中碾压全场的压迫。 亦是令全场人惊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看着那周身熊熊灵力若火焰般席卷的牧轻尘,心中唯有一念生出; 虾戏龙,终必死! 若云孤清霜仅为一只小小虾米的话。 那牧轻尘便是真正的出渊潜龙了! 云孤青云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她近乎崩溃掉去。 云孤清霜的背后可是自己,自己的背后可是青云天阁。 你牧轻尘,竟胆敢杀害我的妹妹! “你杀了我妹妹!”云孤青云悲怒起身。 牧轻尘淡然回绝; “贱族罢了,杀之千万都不嫌多,又何况仅是一只?” “而且你忽略了一件事。” “我,也不打算放过你!”牧轻尘魔瞳冷冽,转过一张俊冷面庞之际。 那仅存的云孤青云只感心头一颤。 在她就任青云天阁青衣使的十数年来,她还是头次感到死亡来临! 牧轻尘掌中凝实一柄四尺寒剑,侧身而来。 一剑,朝那云孤青云斩下! “住手!”落剑间,天空之上当即袭来一声厉喝之声。 乃是这青云天阁的紫衣上使。 上位神阁神使分层更密,若说青衣使在神阁内地位不凡,不亚于长老的话。 那紫衣上使,便唯有三位。 职位仅在上位阁主之下! 如此职权,实力自然亦是不凡。 只可惜,饶以是这紫衣上使的腿脚,亦是没能阻止牧轻尘一剑点下! 青云天阁青衣使,云孤青云,就此陨亡! 一位紫衣中年落下,显然正是那位出口的紫衣上使。 他看向牧轻尘,面色更生不满。 自己堂堂紫衣使都已现身,后者竟还敢在青云天阁之内诛杀青云天阁之人。 这牧轻尘是不将他紫衣使的威严当回事吗? “你公然于青云天阁斩我青衣使,罪大至极,念你为我神阁明日神赐大殿求神者的身份。” “本座要你奉还我一个说法!”紫衣上使袖袍鼓动。 俨然要兴师问罪。 “说法?”牧轻尘暗感可笑,冷冷出言; “云孤青云公报私仇,私自压迫青云宴宾,斩我太沧神阁阁主一指,扬言要杀我身边挚友,那你如何给我一个说法?” “如何给我三百六十小界宾客一个说法?!” 牧轻尘此言落下,更是激起了全场百界宾客的拍手叫好。 的确,他们所代表的实力虽远不及青云天阁这等上位天阁万分之一。 但好歹也是宾客,在青云天阁未受礼已也便罢了,还遭到那青衣使云孤青云的公然劫持。 若非牧轻尘现身,只怕他们中不知有多少人会遭到毒手! 上位神阁所选的接待之人如此行径,牧轻尘斩杀亦是合乎众望! 众宾客齐齐出言伸冤,同气一枝。 令那紫衣上使深感理亏。 不过,亦是为了维护他那所谓上使的威压,他就算错了,心中也是不愿承认。 其武极强者的威压释放于虚空,强行令全场众强蹬蹬倒退,不敢出言。 紫衣上使凌然道; “我青云天阁的黑白,何曾是你等下界之人可以辩驳的?” “我的话便是理!” “你牧轻尘杀我青云天阁之人就是错!” “在我青云天阁的地盘上撒野便是大错特错!” “我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紫衣上使实力斐然,以他的辈分对牧轻尘一介小辈出手,着实是不要颜面。 不过既是习惯颠倒黑白之人? 还会在乎颜面吗? “武极初期的实力?”牧轻尘淡然一扫这紫衣上使,以他魔帝的神魂感知。 不难看出紫衣使的实力,青云天阁不愧是上为神阁,武极境的存在倒也不少。 不过对牧轻尘而言,如今对付武极境对他而言虽有些压力。 但若仅靠简单的武极境初期实力便妄想压迫自己。 这不可能! “本神使给你束手就擒的机会,否则我若出手,你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