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顾凌风看牧轻尘被千人所弃,更是落井下石。 他自然深知,牧轻尘是真的南夏神阁少主。 不过他就是乐意见到牧轻尘受难受辱,甚至是去死。 当然不会为牧轻尘澄清! “哟哟哟,看你这小子长得俊秀干净,谁料竟是一个妄图占领我天品灵邸的冒牌小贼啊!”顾凌风嘴脸得意,俨然一副得胜小人得志的样子。 众宾亦是齐齐出言。 “这是哪家的小毛贼,年纪小胆子大啊。” “竟敢冒名顶替神阁少主!” “我一开始看他那正经样儿,差点就信了他的鬼了!” “来人啊,还不速速将这冒牌货打断手脚轰出去!” “……” “还不给我滚!”古神使暴喝道。 他以为自己很仁慈了,念在牧轻尘年纪小而没有派人押他入狱。 只是,牧轻尘仿若狂风激浪中的礁石,受辱不惊。 最后撇了眼全场众人。 啪!的一声,拍下一张金纹邀请函。 牧轻尘看向古神使,道,“这东西代我还给你师尊乌神使,并向他转告一声。” “帝都神阁的门槛太高,我牧轻尘这个“冒牌货”…” “跨不进来!” 语罢,离去场内,绝无半分留恋。 “牧轻尘?”古神使怒火闻言尽消。 他记得,古神使向自己提的那位神阁贵客,似乎就叫做牧轻尘吧。 正要捡起牧轻尘丢下的那张金纹邀请函确认。 顾凌风手快一等,抢先捡起邀请函。 连看都没看上面的印记名讳,便将之撕成了一片散落纸片,心中得意大笑道; “牧轻尘啊牧轻尘,就算你当初引来了万神朝拜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夹着尾巴滚蛋!” 他以为自己威风。 却不知,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已埋下了作死的伏笔。 。 帝都街道之上,牧轻尘行走其中。 他自然不缺住宿,只要他一令下,就算暂时联系不到南夏神阁,凭借暗地里魔教教主的身份。 也能在帝都混得风生水起。 或是联系关飞羽,亦或是使用昨日方才得来的龙雀令,召来龙雀卫为自己办事。 总而言之,牧轻尘有一万种为自己寻找住处的方式。 只不过,心中这份出门踩狗屎的火气,实在难消。 这时。 一架金丝纹玉的马车,经由两架独角银马奔驰而来,有意停在牧轻尘身前,挡住去路。 其中,身为太荒境巅峰的紫极羽跃出车内; “我家主人有事找你。”紫极羽高高在上。 牧轻尘赤眸渐冷,道。 “别来烦我。”他虽经历万世,心中习惯了淡然。 但一连串遭受的恶心,已让牧轻尘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若这紫极羽敢招惹自己,那他,也不介意把将一条街都化为鬼地! 这时车驾之内。 落落却自其中跃下。 她俏脸露出愧疚之色,仅到牧轻尘小腹的身子微欠,做了一个行礼的姿态; “对不起,皆是我太任性才偷了尘先生的少主令,才害得尘先生如此…” 这是她第一次道歉,显得僵硬,不过很是诚恳。 牧轻尘眼中冷意收回,“你的消息看来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请尘先生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落落再慢慢给先生道歉,如何?”落落道。 她看向牧轻尘,澄澈的眼底,闪过一抹欢喜。 只有牧轻尘,才能帮自己! 牧轻尘点头。 反正也没什么好去的地方。 那就向这个丫头要回自己的少主令吧。 至于与此同时的帝都神阁。 一位中年身着一袭炽火宽袍,虎目熊宇,自后殿踏来,环顾全场; 见众四大家族、三大神阁皆已到来,却不解问道; “乌神使,当日那位福泽龙夏的少年高人呢?”这位问话之人。 正是当日牧轻尘引来万神朝拜之日,立于帝都神阁之巅观望神灵赐福的神阁阁主; 穆苍渊! 穆苍渊听闻乌神使已将那位名为牧轻尘的少年圣人带来。 因此破例在众宾之前现身。 “这,那位少年圣人按理说已然降临帝都神阁了啊,为何如今却未能现身呢……”一旁的乌神使。 正是当日恳求牧轻尘参与帝都神阁神赐的乌神使。 心急之余,他夺过古神使手中的点名册,发觉; 自己原本要给牧轻尘的天品灵邸的确已经被人拿了,但牧轻尘却并未现身。 穆苍渊身为神阁阁主。 纵使没有听闻到什么,但从点名册上天品灵邸已被人占之上,便猜出了端倪。 这怕是有些猫腻。 “乌神使,为何那位少年尚未到来,这天品灵邸已被人占?”穆苍渊语气加重,看向点名册。 发觉竟是北夏神阁的顾凌风得到了天品灵邸。 这天品灵邸是要给牧轻尘的,顾凌风算什么东西? 竟敢如此大胆,占人灵邸! 乌神使被阁主逼问,也是逼问弟子古神使;“古青扬,为何我未曾见到南夏神阁的牧轻尘大师?” “还有,我这点名册上的天品灵邸明明说是给南夏神阁的,怎么被改成了给北夏神阁,谁给你的胆子,竟乱改老夫我的旨意?!”此言一出。 古青扬,也便是那古神使面色一白。 什么?牧轻尘,刚才那个被逼走的少年不正是叫牧轻尘的吗? 牧轻尘才是真正的贵客! 还有,自己师尊先前所言的那句,正是为了给南夏神阁那座天品灵邸。 并不是如顾凌风所言给北夏神阁! 若是被自己师尊知道,自己不仅逼走了牧轻尘,还错将天品宅邸发给他人的话,以自己师尊的暴脾气,岂能饶的了自己!? 古青扬恨死了顾凌风! 若不是这小子擅自涂改点名册,并霸占天品灵邸。 污蔑牧轻尘,岂会让自己犯下这么个大错? 眼下只有将仇恨转移,将一切罪名都推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