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濯迷迷糊糊中感觉好热,下意识离开热源往另一头滚, 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季宴的怀里, 小胖腿一翘直接翘在他爸肚子上,那力道直接把他爸给压醒了。
季宴感受到怀里多了个小肉团, 奇怪于这小家伙怎么跑到他怀里来了, 要知道这小家伙在睡觉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往他怀里钻的,因为嫌他身上热而且没有香味, 觉得唐糖怀里最舒服。
今天这是怎么了?
季宴将季小濯的睡姿重新摆好, 伸手开了灯, 视线往唐糖那边看去,就见唐糖脸色发红,眉头微微蹙着, 嘴唇发白, 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季宴一惊, 赶忙用手去摸她额头,这一摸之下烫得惊人。
发烧了!
季宴下床去找了退烧药和温度计, 然后在唐糖耳边呼喊, “唐糖!唐糖醒醒!”
连续喊了几遍唐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是季宴, 沙哑着嗓子呢喃, “老公, 你叫我干什么呀?”
“唐糖你发烧了, 来, 把温度计夹到腋下量一下。”
唐糖已经烧迷糊了, 浑身不想动弹,更不想伸手,于是撒娇般地嘟囔道:“老公我难受,你给我夹吧。”
季宴顿了顿,念及她现在是病人,跟病人是没法说道理的,只好轻轻解开她的睡衣,没敢往其他地方看,偏着头直接把温度计塞到她的腋下,然后又去卫生间打了盆水拧个湿毛巾过来放到她额头上降温。
身上的热度得以缓解,唐糖舒服地叹了口气,眼睛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
季宴等了几分钟后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把温度计给拿出来,这一看直接让他的眉头全拧住了,竟然超过40度了,这要是继续烧下去可不得了,可现在去找医生也不方便,反而耽误退烧,只能先吃退烧药看看效果。
奈何生病了的唐糖比平时不乖多了,下意识抗拒吃药,不肯配合地将头摇来摇去地小声哼唧,“老公我不想吃药,苦~”
她简直比季小濯不舒服时还会撒娇,软软的声音一下子弄得季宴心头不知不觉也软了,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将床上的这丫头抱起来揽在怀里,一只手把药放到她嘴边,另一只手端着水杯,同时在她耳边轻哄,“乖啊,把药吃了就不难受了,张嘴。”
大概是季宴的声音太温柔,唐糖抗拒了一会终于还是张了口将药片含了进去,还没尝到苦味呢水便送到了嘴边,下意识喝了一口,药片被带了进去。
见她终于喝下去了,季宴松了口气,正准备将人放下去睡,怀里的人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脸埋在他胸膛上轻蹭着嘟囔,“老公你抱抱我,难受~”
这是烧糊涂了吧?清醒的唐糖绝对不会这样和他撒娇的,平时要多懂事有多懂事,现在怎么比季小濯生病时都粘人呢。不过季宴此刻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抱着她转个身靠在床头上,就这么把人放在他怀里睡,同时一边伸手拍着她入睡一边给她换湿毛巾。
在季宴的努力下,等到天亮的时候,唐糖的温度终于是降下来了,季宴松了口气,看她睡熟了,这才将她放进被窝里去早训。
早训一结束季宴就往食堂跑,快速打了一份粥和一些早点,然后又快速地奔出了食堂。
一个招呼还没打出去的董力摸不着头脑,这家伙这是怎么了,干什么跑这么快,平常可是火烧屁股都不会变色的人,难不成是发生什么急事了?
季宴回到家的时候唐糖还在睡,他又用温度计给她量了一下,没有再烧,于是把还在一旁撅着屁股呼呼大睡的季小濯从床上挖起来,带着他去卫生间里洗漱加醒神。这是季小濯第二次一醒来的时候看见他爸在给他洗脸,当下一个激灵,立马觉得有问题,每次他爸一大早给他洗脸就没好事,这次又是咋了?
季小濯一脸乖巧地询问:“爸爸,你怎么又给我洗脸了?我犯错了么?”
季宴:“.......”这臭小子。
“你没犯错,今天爸爸提早送你去幼儿园,妈妈身体不舒服,你不要吵妈妈知道么?”
季小濯一听立马扑棱着四肢要下地,“妈妈怎么了?我要去看看妈妈!”
季宴拍了下他的小屁股,“老实点,等洗完脸再去看妈妈,不过妈妈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季小濯乖了下来,等到季宴给他洗好脸立马跑到床边对着唐糖看,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唐糖,想看看妈妈到底怎么了。
季宴对他解释:“妈妈昨晚发烧了,早上好了点,让她睡一觉就好了,你乖乖地去上学,傍晚爸爸来接你回家知道么?”
季小濯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唐糖的脸看,还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去摸唐糖的额头,“妈妈昨天都淋湿了,肯定是这样才发烧的。”
“妈妈昨天淋雨了?”季宴不知道还有这事。
季小濯愧疚地点头,“妈妈把衣服给我和诺诺穿了,把伞也给我们打了,然后她就淋湿了,身上好多好多水呢。”
季宴抿抿唇,走过来把季小濯抱到餐桌前,“先吃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