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被你瞒了五年,天下人也被你瞒了五年。”战王回道,“何星澜呢?是老死了吗?”
“沈战!”帝皇猛然间暴怒,“你给我闭嘴!”
“哈哈哈,做得出,还不让人说了吗?”战王怒笑。
“于大殿之上,言辞冲撞当今帝皇,该当何罪?!”皇帝看向下方刑部大臣。
“回……陛下,十恶罪之六,大不敬。但……”这刑部大臣吞吞吐吐,话还未说完,便被皇帝打断,“沈战,我念你战功卓绝,五年之前已经恩赦你一次大不敬之罪,如今你当我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五年前,木承修之事,你要一直瞒下去吗?”战王未曾理会皇帝的暴怒,依旧自顾自的开口。
“沈战,朕给了你机会,若你再疯言疯语,休怪朕不念旧情。”皇帝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冷冷的说道。
“到底是谁,不念旧情。”战王回道。
“沈战!”皇帝再次怒啸,“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若你还知道自己是臣,便滚回你的府邸。”
“我今日,只求当年真相。”战王毫不退让。
“反了你了,来人,拿下!”皇帝彻底震怒。守在大殿四周的士兵迟疑着向战王而去,大殿外也立刻冲进来了大批军士,然而在战王眸光扫视下,这些士兵竟然纷纷低下了头,同时也停下了脚步。
“好,好好,战王余威犹存啊,到底谁是云阳帝国的皇?”皇帝呵斥,士兵们纷纷下跪,但却依旧未曾有士兵有擒拿战王的想法。
“何必如此动怒,我只想听你亲自说出当年真相。”战王平静开口。
“哈哈,这阵势,你是要逼宫吗?”皇帝脸色泛青。然而战王却依旧平静的站在大殿之中。
这个时候林饮都被这紧张的局面压的喘不过气了,在这一路上,林啸已经告知战王的出面,是因为林饮父母当年的一封信。
林饮思虑许久,直到此时此刻,才明白了战王如此强势的原因,或许那封信,牵连出了当年的一桩旧案,这旧案显然是战王的心头病。而看这样子,似乎那封信中,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当年的事情,有所冤屈。但这似乎不是这位皇帝想要看到的,故而如此盛怒。
这局面僵持下去,恐怕会越发不可收拾,战王威势惊人,从这些士兵都不愿擒拿战王便可看出来。但战王终归是臣,与当今天子如此犯冲,可不是一个好的局面。
猛然间,林饮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在离开龙族之时,战龙王赐下的这种手段,似乎如今正好适用。
悄然间,林饮催动掌心隐藏下来的能量,向着如今云阳帝国的皇帝陛下而去。这能量没有任何光彩,如同一阵微风,拂过了皇帝的眉心。
而这个举动,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哪怕是武尊境界的史石和战王。
“陛下,何星澜是谁?”林饮在空气都几乎凝固的紧张环境下,忽然间开口。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这瞬间的压力,几乎让林饮窒息。
“何星澜,皇室守护者,我云阳帝国唯一的武圣境武修。”皇帝竟然平静的开口。
战王微微蹙眉,瞥了林饮一眼,林饮拱手。战王似乎明白了什么,而后开口说道,“你为何容不下木承修。”
这是战王今日曾经问过的第一句话,但那个时候,这位皇帝陛下可没有回答他。
但是如今,这位云阳帝国的皇帝,却在蹙眉之后,幽幽开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木承修,有何违逆你之举?”战王双眼神光绽放,再度开口询问。
“我扶持他成将,成帅,然而他却娶了你沈家的女人,此人便该死。”皇帝恨恨的回道。
“为何?”战王说道。
“哼,为何?”皇帝冷笑道,“为了云阳帝国,为了天下安定,为了朕的天下!”
“沈家三代忠烈,可有对不住陛下的时候?”战王回道。
“对不住?没有。但这不正是因为我的手段才让你们无机可乘吗?”皇帝说道,“当年先皇暴毙,我堂堂太子的身份,尚且不能顺利登上皇位,最后竟然靠着沈昶那老不死的一句话,便让阻挠之人尽皆闭嘴,如此威势,好生威风。”
“父亲当年所做,有何不妥?”战王说道。
“有何不妥?哈哈,哪怕朕登上皇位后,都需要对沈昶那老不死的忌让三分,甚至朕还自降身份,与你结拜,你说说,这天下间,有天子和臣子结拜的吗?这些屈辱,我何曾忘怀?”
“若不除掉这老不死的,朕虽然是天子,但却绝难有天子的威势。”
“我父当年兵困潜州战死……”战王开口。
“不错,那正是我的计划,借赤极帝国之手,除了朕的内患,如今想来,朕还真得好好感谢那赤极帝国。”皇帝激动的说道。
“我的儿子,在西境试炼……”战王握紧了拳头。
“也是我对千月国放出的消息,他们同样没有让朕失望。”皇帝回道。